有结束。
那他就必须尽快恢复长江沿线他所能控制地区的生产,将粮食征调为战备粮,并且征募青壮年进行战斗训练,这样就可以在刘备决定挥师北上时,尽最大努力地再为他攒出一支兵马。
这不仅是因为他自己想要建功立业,也因为他麾下这一万多冀州将士也有相同的心思。
仗快点打完,他们才能回到故土上去,最好是不仅回去,还要带着犒赏与封爵,风风光光地回到故乡。
寿春城脏兮兮的表象下面,是百姓们那颗散漫的心,他们每天忙着赚钱养家,忙着呼朋唤友,忙着和隔壁寡妇眉来眼去,或者是闲时聚在一起走狗斗鸡。
他们宁可直接把水泼下去!也不愿意走下楼好好地将水倒在阴沟里!宁可坐在门口搓脚晒太阳吹牛皮,也不愿意精神抖擞地接受军事训练!
“你同管宁说了,”她听完之后搓搓耳朵,“他怎么说?”
张郃很悲伤,“他什么也不说。”
“……啊?”
“管公,”他说道,“他不理我。”
她想了想,“那你直接去同百姓讲呢?”
“百姓也不理我。”张郃说。
她原本还想说不行就找找县令?但看县令对她的态度都那么敷衍,她也就闭嘴了。
“管宁这么软硬不吃吗?”
“不,不是,”张郃立刻否认,“管公……大将军见了,就知道了。”
城南的那个小村庄不算很远,走个十几里就近了。
路边都是绿油油的水田,有农人在田间门忙碌,偶尔直起身,回到树下阴凉处喝水休息。
马走得不快,于是她可以一边说话一边左顾右盼,看看这些农人的精神面貌。
他们看起来很正常,但好像有不少聋哑人,一凑在一起,就比比划划。
有人坐在树下正抱着陶罐喝水,另一个人走过来,冲他比划些什么,前者就很客气地将陶罐递了过去,后者也抱着他的陶罐开始咕嘟咕嘟地喝水。
喝得很香甜,喝完抹抹嘴的那个笑容在树叶斑驳的影子里晃来晃去,看得她都有些口渴了。
“怎么那么多聋哑人?”她问。
“他们并非聋哑人,”张郃说道,“只是胡汉混居,语言还有些不通。”
……她感觉自己的脖子转过来时“咔咔咔咔”的发出了一阵响声。
“你说那个,”她有点结巴,“是我送过来,送过来的鲜卑人,和本地人,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