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官员及近臣们的接见与规劝,并将自己的身份向皇帝交代清楚。这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对其自身形象进行约束。内命妇不需要参加,只需在最后接受太后的训话即可,但是不需要考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露面了,明贞夫人和陆昭容都推病不在,于是由和妃代其施行。
和妃絮絮地讲着什么,她讲得并没有要点,宋玉绰一听就浮想联翩起来。太极殿里的炭火还在燃烧着……宋玉绰的心也随着这两排穿堂风一起飘动。她说:“你是个苦命人,生在北方,长在东北。”“东北有什么苦?”宋玉绰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东北没有冬天!”她说。再加上上午只喝到一碗安胎苎麻根糯米粥夹着几个南瓜蒂比较难咽,只是这一刻自责只喝到一碗,抗不住严寒。
仪式总算结束了,碧茹搀扶着宋玉绰走了出去,马上用裘皮大氅裹起来。宋玉绰知道她要去见谢长安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怎么想起来要进紫禁城里来的?““当然是为了看《红楼梦》啦!“她得意地对宋玉绰说。一行人路过大殿,即使心里千般不情愿,可隔着正在太极殿大殿殿门上,宋玉绰隐约还看到谢长安身后的影子。
和妃和太常寺少卿说着话就走了,宋玉绰也停了下来,站在大殿外面,白雪温柔地飘落在宋玉绰漆黑的幂离上。“谢长安是谁?”宋玉绰的声音被一个人的脚步声打断。“你叫什么名字?宋玉绰知道你有病。宋玉绰盯着谢长安憔悴瘦弱的身体越发怜惜。
把宫女遣走,宋玉绰和她两人立于萧瑟步廊之上,上官婕妤问:“近两月来宁氏都是如此,难道你们不劝她?”
上官婕妤和宋玉绰一样,黑幂离、紫绡、对襟、月尾裙,裙尾露了出来,绯色披帛拖地而过,隔着黑纱隐约能看见她宁静的微笑。
宋玉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上官氏也只当是宋玉绰推辞,便大笑着说:“虽然说您现在地位比宁氏还高一级,但舍弃昔日姊妹,让自己自灭吧,不像您昔日行事做派。难不成一箱碎瓷会让您性情大变,但那倒不是宋玉绰初衷。”
“婕妤多有思虑。妃子并非没有劝谏,只是不知道如何劝谏。”宋玉绰拍着幂离身上黏着的雪子说:“婕妤今天到太极殿拜谒么?
上官婕妤掩着嘴微笑着说:“宋玉绰一向不信鬼,从不拜祭。今来看宁氏更来看您。”
“婕妤何不上偏殿?”
「你若不顾往日情分到正殿去看望宁氏,吾欲见你亦无甚意,」上官氏笑得一转,说:「你不妨叫宋玉绰像妹妹,亦不可少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