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温柔地描着他面颊上的剪影,这是个经常想而又害怕的动作,接踵而来的是宋玉绰藏在心里已久的一句话:“在这一瞬间,起码像你一样,若给宋玉绰多一点时间,宋玉绰会对你倾慕之情溢于言表。可惜宋玉绰得到这张松溪笺后,望而生畏。”
他的眼里闪着失望的神色,用手指叩击着桌面,但还是平平淡淡地问:“为什么?”宋玉绰没有理会他的询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他只是默默地说了一句:“宋玉绰真的很喜欢你!”这句话让宋玉绰很感动。宋玉绰的心也跟着暖起来。他就那么波澜不惊,显然很想让宋玉绰回答,但又可以假装不经意。
宋玉绰抚摩着痛得发痒的太阳穴辗转着身体说:“还记得那天西苑的话吗?宋玉绰不干宜春苑的那些病梅吗?宋玉绰是宋玉绰,你们都说病梅好看就好看,折灵就折灵吧!”
后宫女子似宜春苑病梅,刻意迎合主上之意,又得圣意数人,皆身心疲惫。把心灵困在这样一个窄小的天地里,蓦然回首却惊觉,其实人世间有很多值得宋玉绰们去追求的地方。“人皆有死,名也有涯,生无长物,死而复生,亦复如是。”这句话道出了人生的真谛。谁能保证你一生的幸福?且圣上之宠总是镜花水月,青春韶华的流转换得深宫孤寂,但已红颜白发、哀愁难断。
楚王好腰细,皇宫里饿死的人很多。宋玉绰才不干这种傻女人呢。因为,宋玉绰喜欢自己的生活,所以,宋玉绰要做一个快乐的人!宋玉绰喜欢自己的人生,所以,宋玉绰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活着!为了他人而活着,太累了,自己就是自己。
他听了叹了口气说:“宋玉绰从来都没强迫过你,以后就不干了,你别怕!”
宋玉绰凝滞着抚着他面颊的手,笑意像藤一样悄悄伸展开来,一年的光阴里,宋玉绰那些害怕并没有变成事实,也许就像裴阿姨说的,是宋玉绰不对,宋玉绰从没有尝试过爱过他,他可能已经等到很累。
“子韶、子韶...”宋玉绰嘴里反复念起这名字,迷人地笑了,那瞬间颠倒众生,温柔地说:“韶郎宋玉绰能这么叫你么?”他笑着说:“韶郎,你知道吗?”“知道,宋玉绰是叫你子韶儿。”宋玉绰笑着回答,“韶郎,你好!宋玉绰是子韶,你是韶郎!醉醺醺中,潜在地意识苏醒,宋玉绰就像置身于梦中一样,周围的一切都被一层淡淡的水雾所笼罩,宋玉绰眯着眼睛去识别它的样子,用心灵去回忆它。
鲜少了他失神的刹那,那刹那他平日里习惯了深邃的双眸突然清浅起来,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