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烟下午才进律所,就被合伙人原启明叫到办公室。
有藏不住话的同事追上来,好意提醒。
“烟姐,你怎么才来。她们太欺负人了,又在背后说你坏话。”
干这行很重资历和能力,余烟是这间律所最年轻的执业女律师,下面还有不少助理律师和实习的,排着队竞争。
女人们在职场总是暗暗较着劲,殊不知职场最大的挑战,是如何从男人手里争夺资源和话语权,而不是同性诋毁。
余烟向来不参与,也不理会,那些在背后的讨论,这种漠视,倒有点学裴燃的傲慢。
“ZA案子不是撤了嘛,烟姐跑了那么多趟,这都是你辛苦努力的结果,才能顺利调解,拿回欠款。但她们居然传你和那个哲远李总,私底下有不干不净的交易,才会轻松搞定。说得可难听了!”
余烟甚至都不必追问,无非说到床上那一套。
“你就没句解释的?”
原启明算是她半个师傅,律师另一个合伙人才是大老板,在国外,不管事,这边原启明说了算。
他为人挺严厉,四十多岁,对余烟谈不上好,主打一个公事公办,奖惩分明。这可能也是余烟能留在这间律所的原因,至少摒除了偏见。
“和李总什么关系?这案子拖了快两年,一到你手上,就能自动化解了?”
余烟掀了掀眼皮,难得没像往常,甩出一句凭实力。
这么久以来,也就这个案子,她办得确实占便宜。
原启明眉毛瞪得老高,“说话,心虚了?”
“……不是您想得那样,用了一点熟人关系。”
“诺,长本事了。李哲精明着哩。向来没给几个人面子。”
这是套话呢,原启明非得刨根问底。人脉网络也是律所的一块好招牌。
“交了个男朋友,程家的。”
余烟没提裴燃,她与他能扯上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借来的面子。
“那小子啊。既然是男朋友,就带出来溜一溜啊。省得谣言满天飞,趁早堵了那群人的嘴巴。日后还要和李哲打交道,要是传到他耳朵里,显得我们不专业。”
“犯不着吧。”余烟也在试探,她那天在工程上撞见裴燃,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暂时和哲远往来又不多。”
除非和在谈的东城项目有关,她已经放手,不好多问,只能旁敲侧击。
东城是京市近十年来最大的开发地皮,按规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