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言还没反驳,又被老爹耳提面命一通。
末了,还被命令跟去公司。
走之前他垮着脸,不情不愿,和余烟小声咕哝。
“你自己回去,等我消息。私下我再找燃哥帮忙试试。”
“嗯。”余烟唇齿翕动,“谢谢。”
程压下不爽,没再看她一眼,这女人态度总不咸不淡。
便宜没讨着,反自找麻烦。
“哼口头谢谢免了,又不是白出力,我还等你讨好我呢。”
……
待他们走远,余烟清淡的笑意挂不住,变得凝重而僵硬。
她茫然张望指示牌,手在包里摸索。
吸烟室不大。
她垂头翻找,侧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熟悉的声音。
“聊完了?”
余烟动作一滞,像是无意闯进别人领地。
“燃哥,你,你怎么没进去。”先前只说略坐,却没等到他回来,余烟以为他正被人殷勤围绕呢。
裴燃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人多嘴杂,吵得头疼。”
余烟看清他指尖烟头,烟雾缭绕,似远山浮白,掩映着男人深邃的面容。
“程叔应该对你印象不错。”
余烟低嗯,“多亏了燃哥美言。”
“不算什么,说的事实而已。还以为你会受不了阿言脾气,倒小瞧了,你待他的感情。”
余烟或许该谢他的撮合之举,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裴燃吞云吐雾的动作,十分利落,他眸色深沉,总叫人捉摸不透。
烟雾弥漫得越来越多,余烟只隐约感觉他周身的凌厉与凛冽,像沉寂的古钟。
“燃哥心情不好?”余烟敛去黯然,“那我不打扰——”
她拉门到一半,外边传出些声音。
裴燃闪过不耐,伸手阻拦,他动作很突然,余烟尚未反应,肩头被他轻碰,整个人一下被带到他身边。
他掌心稍用力,另一只手果断地压合了门。
“别出声,被发现又难脱身,麻烦。”
……
“奇怪,不是说那位在吗,这会怎不见人影。”
“贵人事多,想必忙吧。”
“得又没赶上,也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
……
余烟紧张地摒息,似雪松般的木香,裴燃的气息将她包围,无孔不入渗进四肢百骸,让人为之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