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临时有熟人,不过挑了家牌面最大的,顶多消费门槛高,钱给够就成。
她有点故意,让对方不好拒绝,只是未免伤面子。
金融迷讪笑,打哈哈敷衍,到底陪着进去,扫过价目表,不禁乍舌,“嚯,花钱如流水也不过如此了……”
“让我来点吧,好找熟人拿折扣。要不你先找个座位,靠窗那边。”
余烟倒没反感,至少说明这人并不铺张浪费,支开他后,叫了几样酒水,账单一拉,对上班族而言,着实贵。
但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
旁边舞池热闹,玫瑰花束随处可见,台上叫嚣着心动party开场,霎时人与人之间都泛着粉红泡泡。
尴尬坐下后,金融迷也不很适应,但没一会就被氛围熏染,酒吧多艳遇,男女骨子里那点荷尔蒙容易被激发。
连带他看向余烟的眼神,透出些讨好,聊的话题也开始天南海北,少了拘谨。
余烟客气应付,习惯性浅笑,她不太受环境干扰,试图从谈吐中观察这人品性。
金融迷见她听得认真,愈发受了鼓舞。
侍者上酒,附赠玫瑰花,他借花献佛,朝余烟递过去。
窗边灯光暧昧,空间也狭小,两人面对面,余烟瞧清他面色微赧,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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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曲曲折折回廊尽头,程秉言在包厢,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他已经够有耐心,李哲不肯去他的场子,他就直接邀到这里,给足面子。
结果李哲这厮,还是磨磨唧唧才来。
程秉言扭头,堆出丝笑,“我说李总,再不来,我都打算登门去请。”
“客气呢,言少几时还记得我这号人。”李哲皮笑肉不笑,他也不坐,打量一周,“燃哥也没到呢。”
不过是个晃子,没想到他还较起真,裴燃说了不管,程秉言从不为难兄弟,哪好再开口,压根没叫裴燃。
但程秉言最会拿话敷衍,“咱们先喝着,燃哥忙得不可开交,哪回不迟到。”
“好吧。”
李哲被他推到上座,没应,“留给燃哥,我坐这就成。”
程秉言懒得多恭维,待他坐下,就跟演练好似的,“今儿个主要还是我想给李总赔个不是,上回太冲动,事后想想着实过分……”
说着自罚三杯,后头的话也句句中听,李哲受用,但仍眯着眼盘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