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只有你。”
安慰一个病人,得同病相连才对,闫芳香就是这个不二人选。
王月梅一脸真诚:“三丫,我知道,你还在生你三叔的气。我以芳草的名义发誓,你三叔知道你大伯偷换你爹的兵签时,你爹已经登记在册,说与不说,已经改变不了结果了。”
闫芳香心底早就明白,也己释然:“三婶,当年服兵役时,奶奶还在世,三叔得了风寒咳喘厉害,又是奶奶最疼的幺儿,不可能让他服兵役,犯不着参与作假,说出来也改变不了结果,我没恨你们,只是担心帮不上芳草的忙。”
闫芳香两世为人,很多事都看淡了,却仍走不出朱广文的阴影,何况闫春草,她经历的,比自己经历的更残忍吧。
想要彻底走出来,不是没可能,却很难。
王月梅轻叹了口气:“就算希望再小,总得试试,结果好坏都不怪你;你要那些绣线应该是想学女红吧?我会的,芳草都会,能学多少,看你本事,我绝不阻拦……”
一向怕别人抢生意的王月梅,竟然吐口允许闫芳香学手艺,可见多么焦虑女儿的现状。
闫芳香点头答应了,当即拿了线去看闫芳草。
乍见闫芳草,闫芳香心底尚存的那么一点点嗔怨,瞬间消弥于无形了。
闫芳草瘦得皮包骨一样,双眼空洞无神,一听见开门动静,顿时缩在炕角,机警的看着。
这个朱广文 ,还真他**是个浑蛋,这么小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当真是可恨!
无论闫芳香怎么逗弄闫芳草说话,闫芳草都闭口不答,呆呆傻傻的。
闫芳香说得嗓子眼儿冒烟,终于闭了嘴,拿着王月梅编的一个现成络子,依葫芦画瓢的学着编。
尝试了一遍,重新编第二次的时候,闫芳草终于开口了:“那儿、那儿错了,要压线,不是提线……”
然后,没动静了。
闫芳香心念一动,自己明明掌握了编法,却故意时不时编错一根线,逗弄闫芳草开口指出来。
尽管闫芳草的话不多,且多是指导为主,已经超出王月梅的预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