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杨廷和一甩袖袍,对夏助说道。
“既然王爷不说,那我就只好亲自来取了,夏指挥使,准备用刑吧。”
夏助愣在当场,心道:这可是藩王,即使是个反贼,也不是我能用刑的吧?
见夏助迟迟没有动作,杨廷和只好将不远处的黄正叫来。
“阁老,您有何吩咐?”
瞪起双眼,杨廷和指着朱寘鐇。
“替王爷松松口。”
黄正‘啊’了一声,盯着夏儒半天,满脸询问。意思就是:您是庆阳伯,您觉着该不该用刑。
谁知,夏儒发现黄正在看自己后,竟然毫不犹豫地背过身去。
黄正又转头去看夏助,夏助也学他老爹一样。
没了其他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的黄正可谓有苦也不敢说。
谁让朱寘鐇是藩王呢。
“你,去把我的马鞭拿过来。”
黄正朝自己的侍卫没好气的呐喊一句,侍卫也识趣,知道自己的头儿正在气头上,所以,动作也很快。
“指挥使,您的马鞭。”
黄正看着侍卫手里的鞭子,愣是好半天后才敢接过。好似手里的并不是马鞭,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啪,啪,黄正就这样开始抽朱寘鐇的鞭子。
而且力道还不小,几鞭子下去,朱寘鐇身上的衣物全部成了条形状。
疼得眼泪直流的朱寘鐇也没了刚才的傲气,连连求饶。
“别,别,别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赶紧收手。”
听到这话,黄正的动作立刻收住,望向杨廷和。
闭上双眼的杨阁老让黄正继续抽鞭子,在他看来,朱寘鐇就像茶壶里的水一样,倒一点是一点。没用刑的话,他是死也不会招认。
杨廷和需要的不是审问,而是朱寘鐇自己老实交代。
如此一来,藩王们才会知道,只有‘坦白’,才会‘从宽’。
若还是死鸭子嘴硬,那就只好搭上藩地里的所有家眷。
朱厚照特意交代过杨廷和,此次安化一事罪名要大,大到是那种诛三族的大罪,而处置力度却要小。
但是,一定要死人。
杨廷和强迫朱寘鐇自己交代,然后再带去京师。
皇帝再邀请各地藩王进京,一同观看朱寘鐇的行刑现场。
你以为各地藩王观看朱寘鐇行刑后,会对朝廷,会对朱厚照产生莫名的抵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