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娉婷,裙摆被风卷起漂亮的花。
直至轿撵行远了,温元夕才真正直起腰,,随着温幼梨刚才的动作整好衣襟,又抬起胳膊拿手背擦掉眼角的湿润。
再睁开眼睛,稚气未脱的面庞上哪还有半分懦弱,分明笑得没心没肺。
温元夕迈步走到桌案前,他随手翻开桌案上的一本书,每一页都有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刘喜。”
“奴...奴才在!”
“你说,她会信么?”
刘喜听着书页窸窣翻动的声音,仿佛也听到磨过的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声音。
“陛下聪慧过人,又有勇有谋,定能——”
“杀了吧。”
刘喜呼吸猛滞。
“她们戏演的不好,长公主不会信的。”
“陛下是说...”
“三年未见,朕这位长姐玩弄权术的本事也是见长了。”温元夕把手中的书籍丢在桌上,托着腮懒懒笑道,“可要抢朕的皇位,先不说朕答不答应。”
“掌印大人那一关啊,朕这长姐便过不得。”
“陛下,奴才还有一事要禀报。”
温元夕,“说。”
“张皇后跪在殿外...”
“张楚年人呢?”
“被掌印大人拿去了大理寺。”
“真是无用。”温元夕侧过身子拨弄着桌上的一盘残局,他漫不经心从棋盘上捏掉两颗白色棋子。
“张皇后殿前长跪替祖父求情,朕体恤却无可奈何。回凤鸾殿时,张皇后痛骂檀迟西,心如死灰跳下鹿池...云雀西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