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政敌立场不能两立。佞臣之女,不配为后,停妻夺印。苏文瑾服。”
“嗯。好。”傅景桁将手收紧,沉声道:“来人,服侍皇后退下凤袍,摘下凤冠,交出凤印。自此,皇门与她恩断义绝,朕与她再无瓜葛。将苏文瑾逐出家门,逐出宫门,逐出国门,自此,再不是夫妻,不是帝后,你也不再是广黎国人,永生永世,不得踏入故土半步,落叶不要归根。钦此。”
文瑾心中一窒,禁不住薄颤,逐出国门,再不是广黎国人了,那她是什么呀,不但被逐出家门,逐出宫门,而今竟逐出国门了么,永生永世不得踏入故土半步,落叶不要归根,她要去哪里呢,她对皇帝行叩拜礼,“臣妾谢主隆恩。臣妾谨遵旨意,永生永世不会踏入故土,落叶不会归根。自此再无瓜葛,再不是夫妻,也不是帝后。”
孟婉立时跪下为文瑾求情,“君上,皇后娘娘身娇体软,逐出国门,她能去哪里呢,一届弱女子哪里有生存的能力。君上的惩罚太重了,请君上开恩啊!将娘娘养在冷宫禁足就可以了呀,何必这么绝情呢!娘娘她是无辜的呀!”
吴信沉声道:“君上,孟贵妃属实是贤德之人。竟为先皇后求情呢。”
傅景桁将身体背过去,不再看文瑾,冷声道:“凤印移交给礼部孟仁之女,百官推举的贤人,孟婉。”
文瑾静静地跪在那里,有几名宫人过来将她来时穿得好整洁的凤袍衣扣解开扒下,宫人动作不重,可在众高官面前解下凤袍,变成一个没有身份没有祖国的流落人,滋味不好受,不甘,不想交出凤印给资质平平的孟婉,却因对方立下奇功,深受推崇,而口不能言。
文瑾身上只余浅灰色的中衣,宫人将她项顶的凤冠地摘下,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在了肩头,发丝上被凤冠压得有些弧度,头发乱了,妆容花了,中衣沾满了泥泞,落雨了嘛,地上湿湿的,跪久了,膝盖也湿了。
吴信、刘迎福好痛快,看着她被扒下凤袍,他们很痛快,妖女终于下台了,他们推举的贤后终于得到凤印了。
那宫人许是见证凤位陨落心生不忍,对文瑾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娘娘,娘娘,您冷不冷?奴婢的衣裳您介意吗。给您穿吧。”
文瑾摇摇头,“我不冷。谢谢你。别给自己找麻烦,这时候离我越远越好呢。”
宫人又轻声说,“将凤印给奴婢吧娘娘。对不起娘娘,奴婢是奉命。对不起娘娘。”
“嗯。不必对不起。不是你的问题。”文瑾将被自己的手暖的热热的凤印,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