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女侍,交出去一瞬,眼睛里盛满了眼泪,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女侍将凤袍叠整齐搁在托盘里,将凤冠和凤印也搁在托盘里,走到孟婉跟前,交给孟婉的嬷嬷,嬷嬷把托盘端住了,女侍则独将凤印拿出来,交到孟婉手里,“贵妃娘娘,请您收下凤印,做主六宫。”
“君上,君上啊”孟婉扭扭捏捏,“这婉儿恐怕没有统领后宫之能,婉儿婉儿好怕自己不能胜任。”
傅景桁将薄颤抿成一条细线,所有人都站着,只有他媳妇儿跪着,总有一天,不久的将来,他要让在场的所有人跪他的女人,他要让所有人跪他的苏文瑾,他要让世人皆认可她的苏文瑾,“交给时间。做一段时间看看能否胜任。朕愿意叫你试试。”
“好的。谢谢君上恩典。”孟婉娇羞道。
“娘娘过谦了。娘娘您揭露了文广在漓山埋下上万斤火药石之事,拯救了大王,拯救了朝廷,拯救了十数万傅家军,拯救了漓山万万黎民百姓,这统领后宫之人非您莫属!”吴信夸奖。
“是啊,您当之无愧。”刘迎福亦附和。
“既然如此,本宫就收下了,本宫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带领后宫姐妹,安居乐业,为大王排忧解难的。”孟婉便将凤印自托盘拿起,收在袖底,得手一瞬,手心里满是汗水,背心也是汗,激动,欣喜,自己是代皇后,不久的将来君上便会为她正名,成为真正的皇后娘娘了!
文瑾突然失态了。
眼泪在孟婉拿起她的凤印收进袖底的一瞬,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
文瑾失声的哭了,她将手臂撑在花坛之上,浑身的力气如被抽走,她甚至不能撑住自己的身体。
她身败名裂,她一无所有,她甚至被逐出国门。她要和孩儿生离。她下台了。
她失声痛哭,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面的落叶,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或许是难过被夺的凤印,凤袍,和凤冠,也或许是难过那句绝情的落叶不归根,那句撕毁护身符时的不打紧的人送的,留着做什么,作病死了才好。
傅景桁听见了她的哭泣,回过身来,便见她长发散在肩头,狼狈无助跪在地上,他眼里也有泪迹,他将龙靴往前逼了半步,叫子书拉住了衣袖,他方把脚步顿住了,他眼底一片猩红。
他保住了她的命,却摧毁了她的心,她无声的哭声使他心也碎了。
今日是中秋啊,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他没有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他反而冷静道:“赵姐儿,先皇后御前失仪,将她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