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回到空洞洞的家里,没有开灯,躺在黑暗的卧室中,听着外面的喧闹加深了她的寂寞和难过,眼泪流在脸颊刺痛,头疼欲裂,可是安吉控制不止自己的悲伤。
心里想到吴刚的所作所为,为他的不理解不信任,更为他苦心设计的圈套被自己解破而感到吴刚的愚蠢和可笑。尤其她想到那个小妖精流露出来对吴刚的轻视与不屑,简直是给自己啪啪打脸,为自己多年坚持的所谓爱情与婚姻竟至于此!
深夜十一点半了,安吉头很痛,身体也很困倦,心里却在为吴刚担忧:今宵他眠于何处?
次日下午,吴刚的一个高中同学来访,那个同学在林业公安上班,长得玉树临风、相貌堂堂、眉目俊朗的,可惜的是一侧眼皮下有一块很大的胎记,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他性格乐观开朗,谈吐举止还比较文雅端正。
在和他的闲谈之中,安吉当着边看电视边打盹的婆婆的面,忍不住敞开心扉,从自己上学就业到与吴刚后来的生活,情不自禁历数了吴刚的种种不是和罪恶,主要是因为那个孩子的生死存亡引起的痛苦和不快。
吴刚的朋友耐心地听着安吉的牢骚,也不怎么劝慰开导,到了最后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安吉苦笑着:“也只有那样了,我反正已经麻木了,人说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在真的应了那句话,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为我过去的盲目和错误付出的代价,遭到的报应!”
吴刚同学说:“有些事其实不必过分计较,每家都有些鸡毛蒜皮的事,多数是自己觉得了不得的大事,可是看开了不过也是小事而已。”
安吉由不得冷笑了:“我的这些遭遇你觉得是鸡毛蒜皮啊?这对多数男人来说不是奇耻大辱吗?可他居然无动于衷!可能就是他心目中没有我这个人,也没有尊严的缘故!我也想忽略不计,嫁给他不指望物质享受,也不指望他来抬高我的身份地位,不过也希望有点精神寄托!可是他在我最需要安慰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不光袖手旁观,转身还忙着给别的女人写信,对我理都不理!我要去法院咨询,但他将我送到楼下就走了,甚至在法院的人找他,给他提供一些信息的时候,他居然说我这人不能管,就是爱冲动!说我脑子发热,胡思乱想的!孩子没了,我彻夜流泪,他却假装睡着或者大声辱骂!跟我分居,甚至夜不归宿!而我有
了这个孩子,吃不下饭时,他却呆在店里不回来,还关起门来和小媳妇聊天,我进去了他连动都不动一下,还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