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人员齐聚。
丧子悲痛的长公主夫妇坐在椅上、卓家夫妻半弯腰驼背恭敬站着、只余双腿未愈的王甄远在地上跪着。
“驸马可认得这簪子?”
“认得。这是长公主予本宫的定情信物。几日前四处翻找不见踪迹,怎么落到你手上?”
碧玉簪子在托盘内摆着,上面的雕刻一如既往的粗陋,卓宛伸手就要去取,却被王甄远拦住。
“臣从贵府自尽的小侍身上搜出来的。”
王甄远紧紧盯着卓宛的一举一动,“这东西本该在驸马爷手中,怎么就到了下人怀里,请驸马爷帮臣解惑。”
“想必是府中下人手脚不干净,监守自盗,是臣的失责。”卓宛收回手,落落大方向杨素行了个礼:“臣今后必定严加看管,重振府上规矩。”
这解释无法说服王甄远。
驸马爷治家的名声京中人人皆知,而府上武秀、文鸳两人又是家生子,一家老小的卖身契都在驸马手上捏着,他们如何敢偷盗物件?
就算偷盗,又有何用?都要跟随伺候郡主去了,这金银珠宝也是废铁一块,还不如纸钱得用。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王大人莫非不明白?”别说他府上治家了,就是皇宫内也断不可能各个都手脚干净。
何况,他们二人偷盗东西,该去问他们为何要偷为何要盗,怎么还来问他这个受害者?
卓宛的诘问把王甄远难住。
她又不可能去问一个死人“为何要偷盗东西”,囔囔两声问起卓宛同覃郡主的争执。
据她打听的消息,在狩猎会开始前,两人确实大吵了一架,瓷器砸碎不少,闹得不可开交。
“是为了赵侯的珠宝一事。”在场的都是自家人,卓宛没有隐瞒。
“覃儿看中了珍宝阁的白玉佛珠,一片孝心想要送给臣,却不想这是赵侯长孙女亲自订做,送给赵侯寿辰礼。”m.bīQikμ.ИěΤ
“两人为了一串珠宝发生争执,无意中覃儿将赵侯长孙女打伤。为了这事,臣说了郡主两句,郡主一片好意被臣辜负,别扭几日不理臣。”
“直到狩猎宴前夕父子两人才有和好的现象,没想到……”
卓宛声音渐渐嘶哑,声泪俱下,而王甄远不为所动。
“驸马之前是否也有和郡主发生过争执?据臣调查,郡主时常与外人发生争执,近一月就不下五起,这五起中,驸马是否也说过郡主?”
“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