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来他家养的一条狼狗,也加入了战局,二恶犬比赛一般的肆无忌惮撕咬着我,呼天不应,呼地不灵,绝望的我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大当家汪曾祺说到了这里,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双手“呼哧”一下,解开上衣扣,然后又撸起来他的两个裤管,浑身上下那几十处被狗咬、被人毒打留下的陈旧伤疤,触目惊心,赫然在目。
这下子,轮到平安无语了,半晌,他才无力的说道:“你的遭遇,让人同情,虽说如此,以暴制暴,总不可取,大当家的,你何不换种方式报仇雪恨呢?”
大当家汪曾祺毫不客气的一摆手,打断了平安的继续劝说,他两目圆瞪,咬牙切齿地说道:“还算我的命大,不该那样绝,我托着被人毒打和恶狗咬得血肉模糊的残躯,艰难的爬出了毫无人性的西宁镇,上天有好生之德,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安排,荒郊野外,人迹罕至,我匍匐倒地,静静地等着饿死、疼死,却是没有想到,竟然给遇到了神医老饕,他老好心将我搭救治愈,还送了我十两银子,大恩不言谢,病体痊愈后,拜别了恩人神医老饕,我就开始了浪迹天涯,四处游荡,拜师学艺。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下了一个毒誓,他年我若得了志,绝对不会轻饶了西宁镇的那帮没有人性的狗杂碎,这年头,世道艰难,官府虽然说是狠,然而,西宁镇上的小民,却也同样是蛇蝎心肠,他们一个一个的好比那狠毒的豺狼虎豹,呵呵,真不愧为虎狼山下的第一大镇啊!好了,酸秀才,你不用多劝说我了,自古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给你换上一句,那就是土匪遇到秀才,有理说不明白,不过,我虽然是个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可什么道理我都懂,因而,也不为难你这个读书郎,可是,丑话说到前头,下次如果再遇上,你仍然是咬文嚼字的给我摆那些**不通的大道理,嘿嘿,我就不会这样的客气对待你了,好了,读书人,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下山去吧!”
七月流火,山寨里面特别的热,大当家汪曾祺情绪激动之下,整出了一脑门子的热汗,他便顺手扯下自己腰间别的一条汗巾擦起汗来,平安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那条汗巾是粉红色的,上面绣有一朵黄色的玫瑰花。
平安当即下山,来到了县城内,一番细细打听后,终于得知城北的一家百货门店中,有这样的汗巾出售。
顺藤摸瓜之下,仔细一打听,原来县城迎春院中挂头牌的那个姑娘,最是喜爱这样的汗巾,她隔三差五,就会上门来买上几条。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