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叫这厮给抢先了!其余韩臣就此纷纷称颂起了韩王英明,不过就待韩王飘飘欲仙之际,箕髦却是沉声道:“依属下所见,华兴府并非无的放矢之辈。莫非,他们是在寻个由头,意欲年后扣押我马韩劳工不还,从而强行吞下我马韩上万青壮吗?”
众人不由凛然,韩王则下意识的转向老相国箕单。箕单略一点头,面不改色道:“大将军言之有理,华兴府或许有此企图,但大王也无需担心,毕竟半岛租赁劳工者非我马韩一家,兔死狐悲,我等只需联系他国各家一同施压,单凭一次佐证不足的刺杀,华兴府顾忌商业信誉,当还不敢触犯众怒。”
见韩王面色放缓,箕单续道:“不过,华兴府立足海外已近一年,根基愈加牢固,势力愈加壮大,单从其一次性便能雇佣四五万他国劳工,且敢带入辖区,其军力财力就可见一斑。坦白,其势已成,别州胡高氏复国,即便我马韩也已深受威胁,所谓王浚大军,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等当结交弁韩、诚韩甚至百济,共防这一恶邻。”
话到这里,箕单接连干咳,却看向箕髦,箕髦心领神会,冲韩王道:“老相国乃真知灼见,华兴府实乃虎狼之辈,我马韩根本无力单独自保,只能联合半岛他国对抗,更别再行招惹。还望大王加大对高氏遗族之管束,此番刺杀一事不可再,否则真若惹恼华兴府,其血旗大军能够力抗鲜卑突骑,倘若浮海突来,我马韩如何抵挡?只恐有灭国之祸啊!”
一开始,韩王还不满于箕髦箕单一唱一和的建议自己管管高茵儿,但听着听着,韩王被箕髦描述的血旗军突袭吓了一跳,直到此刻,这厮才醒悟自个一直倚靠的是并不靠谱的蕃属身份抑或遥远的王浚势力,实则面对血旗军根本不是对手。闹半人家才是狼,自个儿才是羊,可笑自个儿还一直在作死的撩拨对方,越是细想,他越是害怕,直至汗出如浆。
“二位爱卿果然老成谋国,本王受教了,高氏遗族方面,本王自会加以管束,叫他们离那晋使远点。”不动声色的擦擦手心冷汗,韩王沉吟道,“此番华兴府来使,我等理当厚待,恩,有劳大将军再行前往驿馆一趟,好言解释一番,对了,还当给那安海将军送上一份厚礼,以做压惊吧...”
两日后,韩王后宫,高茵儿居处,高罗与高济二人从友山方国的封地被紧急召来。高罗兴冲冲道:“妹妹,听华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