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平阳城头,匈奴汉国的都城所在,血腥残酷的争夺战正在激烈上演。攻城一方是困兽犹斗的匈奴残军,大势已去的马景所部;守城一方则是窝里造反的易帜匈军,城高墙厚的靳准所部。只是,或因人心公道之故,看双方作战情形,却是地利兵力明显下风的马景所部大胜在即。
“哈哈,靳准真是个废材!来人,传令马骁我儿,率其部五千汉族,给某杀上去,一鼓作气夺下平阳,斩杀靳准狗贼!”东城之外,华盖之下,遥望已被己方占据近半的城头,马景大笑喝令,俯仰之际瞥见身畔的“刘聪”二人组,心情大好之下,他不禁赞道,“你二人今日表演得惟妙惟肖,重挫敌方士气,于此战堪称居功至伟,当再接再厉啊,哈哈!”
“刘聪”兀自身形巍然,口中则恭谦连连:“一切都是大帅指导有方,小的仅是依计行事而已,安敢居功?大帅但有所命,我等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只愿能为大匈他日昌盛,尽上一份绵薄之力。”
“他日昌盛!?呵,但愿有那一日,老夫只怕是看不到了。唉,能在平阳等地掀起风浪,尽多吸引血旗军兵力,为大单于护航一段,也算鞠躬尽瘁了。”长叹一声,马景复又目露厉芒,恨声说道,“不过,老夫虽难更改大势,却也不愿任贼猖狂,至少要留给华国一片白地,不光是这平阳,还包括...”
语带残酷,兼含铿锵怆然,马景的忠匈之心可表日月,只可惜他的话音未落,暗夜下的旷野之南,突兀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别无分店的血旗军制式:“嘀嘀哒!嘀嘀哒...”
“什么!?哪里来的军号?”马景大惊,忙循声南望,却见遥远的夜幕之下,有炬火接连亮起,一点两点无数点,转眼就显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军阵雏形,足有三万人规模的雏形。
“轰轰轰...”不待马景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军阵前方,蓦然闪现了接连不断的火光,伴以闷闷的雷鸣,不消说,这是血旗军独有的雷炮,是在用火器向他们展示存在呢。而这还没完,就听平阳城西方与东方的某处郊野,昏暗中再度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嘹亮军号:“嘀嘀哒,嘀嘀哒...”
“快,快,传令刘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