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个啥?
方景隆便转了话题,捋须道:“走吧,去看看你带着人开垦的土地……开垦植粮,此乃头功。说来真是奇怪,军中也开垦,为何却没有如此成效呢?”
王守仁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是个不喜夸耀自己功绩的人。
…………
这一日,弘治皇帝召方继藩入宫。
方继藩进了奉天殿,正好看到弘治皇帝伏案,手中拿着一份奏疏,凝眉不语。
方继藩上前行了礼道:“陛下……”
弘治皇帝道:“朕听说,英国公张懋,他的肖像竟挂在了新城口上。”
“是。”方继藩有些心虚了,连忙又道:“儿臣和张世伯,名为叔侄,实为父子,儿臣在想,他不会见怪的,若是陛下不喜,儿臣这就撤了。”
方继藩心里想着,撤掉英国公,那就只好上我亲爹的了。
弘治皇帝不置可否,却是道:“据说马车现在已有许多人下定了。”
“是。”方继藩道:“已有了一千多个订单,匠人们正在培训,现在生产还不足,没有一个多月功夫也交付不完,不过这马车还在源源不断的有人下定,儿臣正为此而烦恼呢。”
弘治皇帝听罢,舒心了,竟转眼忘了英国公张懋还挂在新城入口。
他笑吟吟的道:“在暹罗,发生了一事,是今早送来的。”
他敲击了一下案牍。
“暹罗何时,竟也有了新学门徒?”
“什么?”方继藩有点懵。
弘治皇帝的手抚着御案,道:“暹罗有新学生员,四处宣讲新学,暹罗国使节却跑来状告了,说是这些门徒闹的很厉害,还和不少僧侣起了冲突。”
方继藩不禁苦笑道:“儿臣对此,一概不知。”
“这些人,都是王卿家的门生吧?”弘治皇帝道。
方继藩心里也是无语。
王守仁在占城,据说有弟子三千人,这三千弟子,天知道又招募了多少徒孙。
对于这个脾气古怪的门生,方继藩……心情很复杂啊。
还是欧阳志省心!
方继藩便道:“学问的事,儿臣也不太懂,不过儿臣想着,这是暹罗国的事,而推广圣学,教化四方,本就是我大明应有的责任。”
弘治皇帝点头道:“是啊,可是以往却一点成效没有,现在成效这般大,朕倒有些担心了。这个王守仁,确实是个干才,他很适合教书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