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今年的新年过得没什么趣味。
皇上敬过三杯酒就起身离席,没给大家围上来的机会。太子不在,直郡王听说是福晋病重,告假直接没来。
四爷坐的地方倒是也围了一群人,就是个个都是敬了酒就走,更像是应付差事。
倒是八爷那里,人越聚越多。
四爷倒没心情管这个,叫他担心的是十三到现在都没一点消息。说句不好听的,生见人,死见尸,这么生死不明算怎么回事,
他黑着脸灌酒,周围的人都不敢招惹。就是五爷、七爷,也只是开席时跟他碰过一杯,见他不想聊天说话就两人坐一堆去了。至于三爷,一早就主动跑去找翰林院的人了,听说他正在跟人家一块编书呢,比他当年去庄子上种地还要超脱世俗。
席上只有歌舞声还算热闹,就这歌舞,听了二十年也没什么新鲜的了。虽说宫戏年年都会排新戏,但叫四爷说,还没素素在府里折腾的府戏好玩呢,至少那还能听个意思,这宫戏连意思都没有。
气氛沉闷的叫人连酒都品不出滋味了。
四爷无奈放下酒杯,皇上大概不会再出来了。这次出巡回来后,皇上就没正式露过面,只是把大臣挨个叫进南书房说话,但出来的人任怎么打听都撬不开嘴,还有人直接闭门谢客。
因为太子一直没有消息,朝野上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几乎都以为过年时太子必定会露面,可皇上避而不见,大家也无法追到皇上寝殿去问个究竟。
四爷也想知道,皇上打算避到什么时候。
他正沉思,突然殿后热闹起来,席上众人纷纷起身对着才进殿的二人行礼。
热闹传到前头,四爷等几位年长的阿哥都举目望去。四爷一时想着会不会是太子与十三?忙站起来往人堆里看。
八爷起身笑着迎过去:“十五,十六,来晚了啊,该罚!”
四爷一下子失望了。见果然是十五、十六兄弟两个,穿着一枣红一宝蓝的常服。这二人现在还没有爵位,没有冠冕可戴,但也打扮得玉树临风,英气勃勃。
十四早举着酒杯,提着酒壶过去:“来,来,来,一人罚三杯!”
二人眼圈还是红的,也笑着举杯痛饮。十四还要再灌,叫八爷挡了,亲自领着他们坐下,轻声道:“行了,你十四哥是闹你们呢,免得你们脸上带出来不好看。坐在这里吃吧,有人来敬酒,不想喝就拒了。要是嫌这里太冷清,就到八哥那里坐。”
这两兄弟一齐谢过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