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盐商,徽州府的徽商,苏州府的织造商,这些人富可敌国或许有些夸张,但腰缠万贯却是毫不夸张。
这数百两的"贿赂",要么是魏忠贤把他当**,要么是那些商人们心有顾忌,不敢"肆意而为"。
很显然,前一个推测站不住脚,不提有南京守备徐允祯掣肘魏忠贤,南京锦衣卫还有骆养性坐镇,魏忠贤不敢在这个数字上做过多的手脚。
如此说来,那便是因为自己在南直隶搞出的一系列动作,令得南直隶的那些商人们惶恐不安,不敢对一向贪财的"守备太监"行贿,免得引火上身。
想到这里,朱由校便是微微一笑,有些人,有些事,可不是想躲就能够躲过去的。
"回皇爷,南京一切安好,临行之际兵部王大人,户部杨大人还托奴婢向皇爷请安。"
听到天子话锋一转,好似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魏忠贤连忙膝行了两步,有些急切的回道,同时自怀中掏出两封信件,将其高高举起。
见状,一直默不作声的司礼监秉笔缓缓来至魏忠贤身前,不过却没有立刻接过其手中举起的信件,而是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他几眼,冷哼了一声之后方才拿起了信件,转身离去。
虽然天子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可不会给面前的这个南京守备太监好脸色,身为天子家奴,这条命都是天子的,竟然敢在天子面前刷小心眼。
私藏钱财?也得有命花才是。
察觉到身前太监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意,魏忠贤才刚刚挺直的腰脊又迅速弯了下去,他知晓如若不是天子"高抬贵手",今日可能就会被杖毙于此,十有八九还是面前这司礼监秉笔亲自动手。ωωw.
"辽镇花费巨大,国朝百废俱兴,朕有意提高商税,以充国库。"
轻轻的将王安递过来的两封信件搁置在一旁,朱由校微眯着眼睛,在魏忠贤有些错愕的眼神中,语出惊人的说道。
自成祖朱棣迁都北京之后,几乎历任皇帝都动过提高商税的念头,毕竟与前宋相比,大明的赋税实在是太低了。
但每当这个念头于朝野上出现的时候,必然会招来满朝文武的反对,一句祖训"重农抑商"便是将皇帝噎得哑口无言。
不同于朝野上因为政见不同导致彼此攻讦的党争,提高商税几乎是触碰到了包括宗室藩王,勋贵富商在内所有人的利益,没有人会无动于衷。
面对着满朝文武,宗室勋贵所带来的压力,即便是大明天子也要退却,每一次"商税"改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