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一副“你能奈我何”,“天上天下我最吊”的两个人,此刻都满眼震惊,难以置信。
他们嘴巴张开,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嘴唇干裂,喉咙沙哑,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铁证如山。
他们终于在惊骇诧异中明白过来,面前的苏澈,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人操控的昏庸少年,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虞皇帝!
啪——
苏澈坐在云木桌案前,抬手就将两份卷宗丢在二人面前的地上,狞笑道:wap.bΙQμGètν.còM
“两位爱卿,劳烦过目?”
“上面可是详细记载那位春华侍女,调去川地锦缎的记录。”
“从卷宗上看,她调取的数量并不多,刚好够给这个小纸人做衣服。”
啪——
又一声。
苏澈将那个刺满银针的黄色纸人傀儡丢在二人身前。
看着那精致的傀儡,二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用来铲除李清歌和江南士族的玩意,竟然成了他们的催命符与勾魂索。
“陛下,冤枉啊!”
要说变脸戏法,那还得是左都御史秦杰,作为言官之首,他不仅会上书骂人,痛哭流涕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
地上因为他不停磕头,已经留下血迹。
此刻他的脑门上,更是不停地渗出猩红的鲜血。
但他全然不顾血红布满苍老的脸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磕头,哀求道:
“陛下,这都是陈正德与张青莲的计划,罪臣也是被威胁,不得不参与其中,还望皇上明察啊!”
“哦对,还有陈贵妃,她也是主谋之一。”
“其实她早就看李贤妃不顺眼,就算陛下不曾留宿永悦宫,她也会借机陷害贤妃。”
屏风后的李清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而她身侧坐着的张、钱二人,吓得已经是浑身剧烈颤抖。
秦杰已经认罪,那么接下来事件中一系列人都可能受到牵连。
她们两个嫔妃,得不到皇帝的恩宠,只能依靠陈贵妃。
现在陈贵妃可能也自身难保,又怎会管她们的生死?
张钱二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此刻,她们恨不得也冲出去跪地求饶。
御书房中,秦杰跪地痛哭,一副有天大冤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