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得紧紧的,他也只好从命了。
方孟被拨来专门服侍他,二人更加熟络后,他也提出要回原先的牢室里去,方孟只是神秘地笑笑:“我可不敢跟副帅说这话。副帅吩咐过,要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能受一点的委屈。听说------这是召国公的意思------”
隗多友心想:“莫非密叔没有回镐京,而是一直设法替我打点?嗯,这倒是可能的。”这样想着,心下不觉释然。
这般安逸的日子也没过几天,突然一日,副帅狼贲亲自来接他入中军帐了。
趁着沐浴更衣的当口,隗多友悄悄问方孟:“出什么事了吗?副帅为何亲自来接我?”
方孟一脸喜色:“将军不知道吧?祭公在王庭上被免了职,召公子穆要亲自来歧山大营接掌军务,迎击猃狁。以将军和召公的关系,届时定会成为其麾下第一得用大将。副帅能不来接您吗?”
“召子穆要亲自出征?”隗多友只觉心口一紧,遂往细一想,以召伯虎的禀性,如此危局定会铤身向前。反正自己拼了命帮他一把也就是了,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他转头对方孟说:“烦你将营中所有照顾过多友的弟兄们都叫来,我要当面拜谢他们。”
“他们早在外头候着了,我这就叫去。”
十几个兵士鱼贯而入,在屋中挤做一团,众口喧喧,拱手给隗多友道贺。隗多友请众人站好,神色郑重依次给他们作了长揖,轮到方孟时,眼圈已是红了。方孟忍着眼泪,笑笑,回头对众人说:“我方才怎么跟你们说的?都忘了?”
众人突然齐刷刷地跪下,异口同声喊道:“恭贺大将军!”
隗多友有些慌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承蒙你们照顾,友得以苟活今日,你们如此大礼如何敢受?再说我不过一介卫国庶民,怎敢自称大将军?”
方孟抢先说道:“隗将军,这是弟兄们对你的期许。我们都是没什么本事的人,这辈子怕是混不出来了,可我们也有个念想,就是老了时,可以和儿孙们说,别看隗大将军那般威风,当年却是我们的朋友,让我们临死时也好托将军的盖世功业抖抖威风。将军若能熬过此番劫难,将来前途必然无可限量。是以弟兄们在此恭祝将军功盖天下名垂青史!”
隗多友听得热泪滚滚而下,说道:“众位弟兄放心,我隗多友此番一定死而后已,定将猃狁敌寇驱逐出境!”
走出屋子,狼贲早就候在那里了。为首的是辆朱斑纹的安车,后头是一辆朱轮黑丝盖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