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国断绝往来,一粒盐也不会销往鄂国。将鄂云逐出即墨,鄂氏诸人永世不得踏足此方山水。”
“这,这-------”鄂云全身颤栗:“何至于此啊?某愿加倍偿付诸位的损失,只求莫要断了我鄂国的盐路
啊!这庶民百姓无盐可食,如之奈何呀?”
“不必再说了!”棠华一挥袖:“你鄂国既做得出此等亏心之事,自然也应付得了无盐之痛。散会!”
鄂云失魂落魄地走出棠氏盐社,心里满是迷惘与不甘:就这样结束了么?自己在即墨经营两年多,只为了保障本国盐路而精心编织的业务网,就这么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了吗?自己怎么有脸回国向鄂侯交待?怎么对得起盐罐空空的故国民众?怎么办?
心绪不宁的鄂云自然不会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两双眼睛正盯着他的背影在絮絮低语着。
“师父,要不要徒儿现在上前叫住他,说咱们猗氏商社愿意为鄂国供盐?”猗恭低声问道。
荣夷摇摇头:“时机尚早,需得让鄂国上下尝到无盐可食的困窘,届时才是你出手之时机。再说,这里是即墨,盐行做出的决定公议,你也得遵守。”
“那师父的意思是------”
“你收拾一下,将即墨的事务交由你兄长猗澜打理。你自己速速前往洛邑。”
“洛邑?”猗恭不解地抬头,师父做事总是这般出其不意,令他费解。
荣夷无奈轻叹:“事事都需解释,你这慧根远不及你师妹矣。洛邑乃天下之中,离鄂国又近,若到了鄂国举国缺盐之时,必是首选的购盐之地。你预先到此地铺排,届时还怕鄂国人不上门求助么?”
“妙啊!”猗恭一脸恍悟:“洛邑乃周王畿之地,焉能不听师父这位王使的命令?师父这步棋,妙极!”
“不。这次你一人先去,我随后再来。”
“这是为何?”猗恭心里有些虚,没有师父王使的身份,他担心自己在洛邑施展不开。
似乎猜透了徒弟的心事,荣夷断然道:“我会给洛邑官市司去书,让他们照拂你一二。至于我,毕竟这次出使乃是为了伯姬公主出嫁之事,还得前往临淄与齐侯议定婚期,事毕再去洛邑与你会合。”
“诺!”
鄂国朝堂之上,一场激烈的辩论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双方相持不下,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辩论的焦点议题乃是到底要不要立即出兵夺取铜绿山。以鄂世子为代表的一班武将与大部分鄂氏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