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往日般对她温言抚慰,铁青着脸不假辞色:「寡人送她入王宫,实指望她能像她姑姑那般为鄂族争光,即便不能封后亦能诞下王子,在周室一言九鼎。不料她竟如此不堪,竟被小周王休弃归家,丢尽了我族的脸!她还有何颜面归乡?若是个有气性的,拿到休书便该自刎于王台之前,也算是烈女一个!如今这算什么?一个弃妇,如何进得我鄂宫?」
周氏听得不忿了,瞪着眼睛望着鄂驭方,似乎从来不认识他一般:「君上说的这叫什么话?被休难道是孟儿的错?君上与叛夷联袂,随枣路口意欲刺王杀驾,天下谁人不知?有父如此,周王未下诏赐死孟儿,乃是天子之仁。难道君上还要以亲女之死,为自己的悖逆之行掩饰不成?」
「大胆!」鄂驭方如一阵疾风般刮到了周氏身前,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掴在了她的脸上,暴怒喝道:「你竟敢辱骂本侯?别以为你是周公之女,寡人便不敢杀你!你那老父如今也只是镐京城里一段朽木罢了,能靠得几时?若不是看在鲳儿面上,寡人今日便一尺白绫了结了你!滚!即日起,不得宣召,休得出现在寡人面前!」
鬓钗散乱又哭又喊的周氏被两名内侍夹着出了殿,鄂驭方的耳根终于清静了。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只觉脑袋有些昏沉,忽而两根清凉而又细长的指尖一左一右摁住了他的太阳穴,如两根细细的凉丝将自己从混沌中拉出。他一把捉住那纤细柔嫩的柔荑,感叹道:「夫人,还是你好!若不是小周王逼迫,寡人哪里舍得休妻?如今好了,撕破了脸,再也不用顾忌周室,你也可以回宫了!」
夷夫人一汪秋水般的眸子满是委屈:「妾知道君上对妾的一番心事,然他人则不是这般想的。君上不闻如今满城风雨,皆指妾乃误国之祸水,惹得君上与周室反目。还有孟姞被休,妾却被君上隆重迎回鄂宫,这都是君上偏心的结果。」
「休得理会那起子庸人!」鄂驭方对于这些人言议论一向是不太理会,但想起一事终是心焦:「可是这女子归来究竟该如何处置?虽不许她回宫,但若是任她在城中走动,国人亦会指指戳戳;若是连鄂城都不许她归,只怕又会遭人议论,言寡人乃不慈之父。真是难办矣!」
夷夫人吃吃一笑:「这个么,简单!」
鄂驭方拍拍已环绕自己脖间的那双细纤的手:「你这鬼精灵,莫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了?来,说来听听!」
夷夫人趴在鄂驭方耳后喁喁诉得一阵,后者眉头一舒:「若真能成的话,倒是各得
其所也,亦是给那小周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