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吃多少?”
槐诗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这一次打算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好,句霜——”
她略微提高了声音,唤来了远处看热闹的女孩儿:“既然客人上门了,那就带他到处转转吧。
想吃什么,让他自己拿。”
句霜颔首,好奇地端详着槐诗,着手示意他跟自己来。
等到他们走之后,老太太躺在椅子上,静静地同身旁那一株枯梅一同晒着冬日里罕见的阳光。
“终究是老啦。”
寂静中,老太太倾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忍不住轻声笑起来,终于自森冷严肃之中露出一丝和煦慈祥。
“年轻真好啊……”
.
.
从那一天开始起,舆岱山就没了安生日子。
一直持续到一周之后。
地气爆发鸣动之中,正在苦逼铲雪的陆言擦了擦脸上的汗,仰起头眺望着山顶无数生机的变化,忍不住叹息:“怎么还没完?”
“关你屁事儿,老老实实铲雪吧。”
门房里,胡景翘起腿,美滋滋的喝着热茶,读书看报。
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一天。
还有新人可以随便欺负。
这日子简直没得说了。
等他没有把这一期明日新闻的头版看完,就感觉到整个房顶陡然一震,顿时愣了一下,合上报纸,抬头看向窗户外面,大吼:“陆言,你搞啥!”
“不是我啊!”
陆言悲愤的回答:“你自己看!”
不用陆言说,胡景已经看到了。
一线碧绿的幽光从舆岱山的山顶冲天而起,伸缩不定的变换着。那是由无数生机所交织而成灾厄奇迹。
在精力了漫长的酝酿之后,终于彻底迎来质变。
有人进阶了!
是哪个?
胡景不可置信的盘算着,心里却忽然浮现了一周之前登上舆岱山的那个身影。
是他?
不会吧?
为什么会这么快!
而山顶上,句霜则一脸麻木的看着面前的槐诗:“又来?”
就在涌动的绿光之中,狂暴的源质波动槐诗的躯壳之中冲天而起,倾泻向四面八方,近乎形成了庞大的风暴。
无数青草绿芽竟然从雪地中凭空生长而出。
整个舆岱山都呼应着槐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