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疤就抡着板凳把人都赶了出去,包括他们带来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两天后的深夜,滴水未进的老疤媳妇,从他家那栋四层高的老式筒子楼一跃而下,当场就摔死了。
老疤正在厨房烧水,跑出来已经来不及了,抱着媳妇的尸体当场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他揣着家里的菜刀就去了学校,翻墙进去先砍死了校长,又要去砍儿子的班主任。
学校操场正在翻新,破破烂烂,他贴着操场围墙走到一半,有人去校长室发现了尸体,于是大喊起来,他迈步快跑。
小学教室是三趟平房,这个时间都在上课,望着里面一张张童真的脸庞,还有儿子的空位,他哭了,就蹲在门外。
张着嘴,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却没有一丝声音。
他犹豫了,不想在这些孩子面前动手,就想等下课,可办公楼那边已经乱了套,无奈只好翻墙走了。
他要去教委,去杀了那个只会讲官话套话的家伙。
因为一身是血,不敢打车,胡同里找到了一辆没有锁的自行车,抄小路往教委骑。
途中他见有人家院子里晾着衣服,就跳进去换了一套,半个小时后,大摇大摆进了教委。
警察赶到学校,在校长室里忙着各种取证,尸体往出抬的时候,一个刑警才联想到了这件事,慌忙往教室方向跑,见这边没事,又跑回去赶快给教委打电话。
可那个时候,老疤已经被好多人按在了教委三楼的走廊里,而那位副主任被他砍了二十几刀,早已一命呜呼。
老疤的故事讲完了,两个人相对无言,心都有些堵,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睡吧!”周东北说。
“嗯。”
胡二已经响起了鼾声,他却不敢睡。
老疤是个悲情人物,但这不能证明他就不会杀自己,至于说孟老二怎么买通的他,就不知道了。
按理说老婆死了,儿子没了,还能有什么能买通他呢?
让周东北紧张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张嘴就喊出了自己的绰号,再就是他二话不说就和自己动手。
不得不防!
黑子死了,向鹏被带走,好不容易睡了几天安稳觉,又没法睡了,周东北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后半夜,老疤扬起了手,值后夜班的顺子迷迷糊糊看了一眼,说去吧。
老疤爬起来去厕所方便,走路姿势古怪,一开始眯着眼睛的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