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没着面了。
临走的时候,他给区人事局打了个电话,告诉盛夏自己先回红升乡了,让她和姐姐一起回去,晚上来家里吃饭。
放下电话,又给二虎打了过去,告诉他自己晚上不回公司住了。
二虎没让他撂电话,说:“哥,兰花岸沙场的冯老板来了,等你有一会儿了!”
周东北说你把电话给他。
“周经理,”电话那边传来冯志的声音,“你啥时候能回来?我找你有点事儿!”
周东北说:“在电话里说不行吗?”
“不行,咱得见面说。”
“晚一些吧,估计得九十点钟。”
“行,我晚点再过来!”
放下电话,赵秋兰笑呵呵道:“你这哪儿是来看我的呀,是来打免费电话的吧?”
周东北差点没哭了,“天地良心,我真是想姐了……”
“滚蛋!”
“嗯呐!”没招儿,解释不清了。
出了市总工会,边溜达边琢磨,冯老板找自己,啥事儿呢?
难道是想把沙场转给自己?
不行,不能再弄一个了,一是没人,二是东山那边太远,路也不好,整到手也剩不了多少钱。
前面有家副食店,他走了进去。
“同志,给我拿两瓶一斤装60度的五粮液,多少钱一瓶?”他问。
“带盒88,不带盒的86!”
记得老嫖说过,秋天的时候又调了一次价,盒装的饭店进货价是73.33元,也不能再打车回去取,算了,就在这儿买两瓶吧!
“给我拿两瓶不带盒的,能不能送我一个网兜?”
“送不了,两毛三一个,要不要?”
“……”
拎着酒站在路边等了好半天,也没有大发过来,只好往前面公交站走。
不一会儿,公交车来了。
在终点加工厂北门下车后,他拎着酒拐进胡同。
快到爷爷家了,他蹲在了地上,打开网兜,把两瓶五粮液全部起开,刚要往雪地上倒,想了想没舍得,拿起一瓶。
咕咚——咕咚——
喝了得有二两。
放下,盖好瓶盖,又拿起另外一瓶,这次喝了接近三两,再扣好盖子。
打了个酒嗝,拎着网兜刚要推爷爷家大门。
东侧邻居家院门开了,张婶拎着一个黑色胶皮泔水桶走了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