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开着车从林业局过来还钱的,带着一群小弟五马长枪,遇到这种情况,周东北虽然也是客客气气,却从来不会请他们喝酒。
即使对方要请,他也会找借口不去。
有一次他和刘老六蹲门口聊天,刘老六问他为啥这么做,他说没几个人真愿意每天刀口舔血混生活,但凡能有塌下心好好过日子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是结个善缘。
刘老六又问,那些又混成大哥的,为啥你反而会那么冷淡?
周东北笑了笑,说我怕浪费了一顿饭,下次很可能就见不到他们了……ωωw.
——
都说破家值万贯,毕竟在红山生活了这么多年,平时不当回事,可一要走了,刘娟看什么都舍不得。
这边搬家的同时,看守所里那两位都很郁闷。
姬老骚那边,头铺三愣是北山菜市场卖猪肉的,这两年混出了一些名声,他常去红浪漫,在得到以后能打折的许诺后,把二铺给了他。
二铺的好处是睡觉位置比较宽松,可不好的地方也有,就是得值班。
无奈之下,姬老骚只好许诺让三愣出去以后白喝一次咖啡,这才被安排值前半宿的班。
另一个号子里,老嫖他们坐完板儿后,都出去放风。
从靠近厕所的小门出去就是放风场,空间不大,二十三个人或蹲或站,沐浴着阳光。
尽管这些阳光,被头上铁丝网分割出了无数个模糊的方格子,可依旧还是那么的珍贵。
老嫖和白三儿蹲在角落里抽烟。
白三儿埋汰他:“朴总,你这是咋混的呢?四五天了吧?一个人看你的都没有……”
老嫖也是挠头,丢人哪!
看守所里见不到外人,但账户里有没有钱是很明显的,没钱就说明没人惦记你,没钱别说加餐了,烟都没有,他都蹭白三儿的石林好几天了。
哥呀,你嘎哈呢?不要我了?
隔壁姬老骚就没有他这方面的苦恼,他俩进来的第二天,杨桂枝就带着两个姑娘到了看守所,存了1000块钱不说,还送进去了一只烧鸡。
这娘们也算有心,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关一个号子,就想给老嫖也存点钱,可人家告诉她上面发了话,不行!
没办法,只好把另一只烧鸡也给了姬老骚。
红升乡。
站在自己娘家门前的刘娟失声痛哭,墩墩赶快搂住母亲。
刘老七瓮声瓮气道:“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