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觉晴继续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我也想放手,既然沈岸不信我,既然他觉得他爱的是你,我又何必苦苦强求这份得不到的感情,可是我回不去了,我的手废了,大夫说我再也握不住枪,即便是我现在离开了,我也什么都不是了,柳萋萋,你抢了我的一切,沈岸他毁了我的一切,如今你们又想让我看着你们成双入对,凭什么?”
柳萋萋终究抵挡不住内心的惶恐,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段觉晴松开按着她肩膀的手,冷笑道:“我原以为经历过这么多,你变得乖巧伶俐起来,会换种法子,可惜并没有,你以柔弱为武器所向披靡,焉知我不会。”
她顿了顿,忽的叹息一声:“算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柳萋萋急得直摇头。
段觉晴叹了口气,缓慢地靠近柳萋萋,压低嗓音轻声说道:“既然你们把我变得如此不幸,我若是不回报你们又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你走吧,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还有沈岸,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我脚下的路。”
柳萋萋慌不择路地站起来便要打开门走出去。
段觉晴再不看她一眼,声音轻的仿佛一阵烟飘散,“你们便活着赎你们的罪吧,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祝福。”
段觉晴也不管柳萋萋有没有听见自己的祝福,在她跨出门槛的瞬间,毫不留情又狠厉地扔过去花瓶,大声喊叫道:“你滚,滚,你们都滚,你们恩恩爱爱儿女双全,却叫我一个废人看着你们和美幸福。”
“柳萋萋,沈岸,我恨你们。”
容敏见状,一把拉过柳萋萋,便机敏地将门关上。
最后看了一眼披头散发发疯打砸喊叫的段觉晴,她低叹了口气,及时关紧门扉。
柳萋萋还沉浸在刚刚那些话里无法抽身,心痛难耐,捂着脸呜咽哭泣,哽咽不能言,轻轻靠着容敏。
容敏知道她现在需要发泄,便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抚。
二人稍作休息便转身离去。
“夫人,夫人,你开开门,让青儿进去,不要伤了您自己。”
青儿焦急地想开门进去,又碍于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断地拍着门。
倒是个衷心的丫鬟,今日一见,此后山长水远,望你安好啊。
段觉晴又猛地甩过去一个瓷器,大声道:“都滚,我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滚。”
“不就是纳妾进门,还要假惺惺到我面前炫耀,滚,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