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觉晴把屋子里能砸的都咋砸了个遍，反正又不是自己的。

不心疼。

渣男的东西砸砸又怎样？

又没砸他的心肝宝贝。

“夫人，夫人”，青儿喊了两声，便被其他人拖走了。

段觉晴见外面再没有声音，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将宋家传家之宝护心镜藏在自己的衣襟里。

好东西给渣男，跟落了狗肚子没区别。

最好死在战场上。

至于沈岸交给她的檀木盒子，段觉晴在丫鬟进来收拾的时候一并托付了出去。

烫手山芋还是他自己拿着吧。

段觉晴装模作样地将写好的纸张，团成一团，扔在地上。

收拾屋子的丫鬟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清理完地板上的碎片以及废纸便退出房间，并且细心关上门。

直到屋子恢复平静，丫鬟们才松了口气。

“这位夫人脾气真怪，我还从未遇见过像她那样的。”

“唉，你别说了，咱们少爷宠妾灭妻，不是好兆头啊。”

“这些年除了柳姑娘，哪个女人能近了少爷的身，况且还怀了孩子，便是未纳妾便有身孕不是清白女子做的事，但瓜熟落地，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夫人好可怜。”

“男人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少爷这样的大人物，只柳姑娘一个，夫人便该烧高香了。”

“也不知晓夫人后不后悔，曾经夫人也是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啊，保家卫国，为卫国立下汗马功劳。”

“别说了，我都忘了，说的好听是正房夫人，不得少爷宠爱，连来路不明的柳姑娘都不如。”

“说来，我们又好到哪里，不过都是亡国奴罢了，任人宰割。”

段觉晴躺在床上，听着她们的絮絮低语，不禁笑出声来，果然，人活久了什么样的事情都能碰到。

她们说的没错。

宋凝曾经是个将军，战场上英姿飒爽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她的祖父是个大英雄，她哥哥是个将领，她们家族原本富庶荣华，可惜战败国破，举族沦丧。

主动请嫁联姻，不得宠爱，全府皆知，沦为笑柄。

废人一个。

那又如何。

谁说就必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还是一棵脏树，轻轻一折就折了的曾经的手下败将。

段觉晴不再想这些，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