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胡县令的确一想就明白了。
正是因为一想就明白,他现在才差点没气死。
“杨大奎,本县待你不薄!”胡县令愤怒得一塌糊涂,指着杨大奎怒吼出声,“先前本县曾经再三告诉所有差役,麦田保水一事断不能说给外人,你!你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这个杨书生?”
杨大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也没想到杨玉轩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县尊大人,我,我……这,我也不知道他会这么做啊!”
此事一被揭穿,杨玉轩反倒淡定了。
他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服,不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喝酒误事又不是第一回,哪一次你不是喝多了酒顺嘴胡说?别说是麦田保水法的事了,就连县令家姨太太特地穿着红肚兜跟大奶奶争宠的事儿,你都跟我说过一嘴!”
村里人一听,顿时议论如沸。
红肚兜,争宠……
香艳,香艳呐!这事儿着实是超出村里人的理解范围了,毕竟村里人普遍精穷,连个妾室都没有。
沈惊语忍不住“嚯”了一声,想不到杨大奎连这话都往外说,这嘴跟漏勺有什么区别?
杨大奎十分惊恐,膝盖一软噗通跪到地上:“没!县尊大人,我,我没……”
虽说杨大奎拼了命的想给自己洗白,但胡县令心里很清楚,杨玉轩说的都是实话。
他几乎要被气疯了,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杨大奎,好!好你个杨大奎,本县算是记住你了!”
“我,我……”杨大奎哭丧着脸,自己也知道洗不白了,扑到杨玉轩脚下开始撕扯他,“你个兔崽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杨玉轩不动如山,乜斜了杨大奎一眼:“大哥,我这是害你吗?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实话,呵呵,好一个实话!”胡县令怒瞪着杨玉轩,“好,好啊!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你都说了这话,那你也跟本官回一趟县衙!”M.
杨玉轩不屑地一笑,张狂道:“县令大人可是想对小生下手啊?只可惜,小生已经将这个法子修书一封、递到了按察使衙门!现在,我已经是在按察使衙门挂了名字的人,县尊大人对我动手的时候,可得小心些才行!”
胡县令听得脸色阴沉。
是啊,如杨玉轩所言,他还真得动点脑子。
他是有正经官身的知县,杨玉轩却只是一个白身书生,连个秀才都不是……寻常情况下,他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