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要说的是这个。
贺宴城心头有了一点连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失望,轻咳了声微微颔首:“是有这么回事。”
沈惊语皱着眉头道:“我在镇上听从北方来的客商说今年北方很少下雨,是个荒年,荒年就意味着他们兵不强、马不壮,而咱们大凉国境内好歹下了两天雨,军事上的实力比起平时应该差不了多少……你说,他们真的会南下吗?”
贺宴城闻言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沈惊语片刻,淡声道:“你能想到这一点,的确不错。”
沈惊语有点小得意:“那是自然。”
“只是。”贺宴城话锋一转,沉静地看着沈惊语,“你可曾想过,胡人既然缺衣少吃,那就更要南下来抢粮了?确实,今年大凉国境内的兵力并不算孱弱,但你又可曾想过,为何往年胡人都能对大凉国长驱直入,甚至说是如入无人之境都不为过。”
沈惊语听明白了几分,表情渐渐变得凝重:“我懂了,夫君你的意思是胡人的实力和大凉国比起来太过悬殊,所以他们并不会把今年的实力差距放在眼里?”ωωw.
贺宴城颔首:“实力悬殊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一方面是胡人素来悍不畏死,你可曾听说过,胡人有着带着刚刚成年的男子南下打草谷,让男子亲手斩杀我大凉国臣民作为**仪式的习俗。”
这事儿沈惊语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素来娇养的原身也从没听说过。
她忍不住低骂:“真是一帮子畜生!”
贺宴城平静地道:“你说得不错,他们就是畜生,这不是辱骂而是事实!畜生没有人性,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所以当他们出手杀戮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对付这样的人,只能以武力驯服而不能以仁义道德教化,若是这一次他们成功南下收割我们大梁,以后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沈惊语皱着眉头问:“那你说,这一次能防住吗?”
贺宴城摇头。
沈惊语心一沉。
贺宴城却缓声道:“我也不知天意如何,我只知道尽人事听天命。”
沈惊语微微叹了口气:“也是。”
除了尽人事听天命,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其他办法。
不过转念想想,沈惊语又觉得贺宴城这修城墙民夫的身份也不错,毕竟城墙那边既是负责阻挡胡人南下侵入打量的一道藩篱屏障,也是能第一时间登高望远,看见胡人来到这里的烽火台。
虽说沈惊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