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
“我们排牺牲了四个。”
“算上向笃了?”
“算上了。”
“知道了,别打扰我睡觉。”
艺术家俨然一副贤内助的样子,出去后关上门,安心的松口气。他在屋子里是大气不敢喘,知道自己排长才发过脾气。
不过自己排长是真的够硬,敢跟督察长正面硬刚,一般人可真没这个胆子。
才放松下来,里面台郃又喊了一句:“弄点水来,老子要吃药。”
不远处的三层民宅内,大壮和余涟分好了前后夜,由大壮值前半夜。
“那我睡了。”
余涟走到了床边,这张床上还有很厚的床垫。他把枪放在一边,感受一下床垫的柔软,把整个人送了上去。
才躺下,他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失重感,整个人在迅速下坠,好像置身于万米高空。
惊慌之下,两只手往上抓挠,试图抓到救命稻草。
可人在万米高空,是没有借力点的。
出了一身的冷汗,余涟滚到了地板上,还惊魂未定的看着床上,那地方真够可怕的。
“你抽风了?”
大壮跑过来拉余涟起身,后者死死抓住大壮的胳膊不松手。
天边还有最后一丁点的微光,再过几分钟,这点光就要消失了。
余涟慢慢松开双手,他瘫在地上说:“我感觉在下落,好像躺在了云里面,不停地往下坠,好奇怪。”
“正常,习惯了睡硬地面,回到温暖的床上肯定不适应。”
“是啊,已经忘了。还是在地上睡吧,踏实。”
大壮回到了岗位上,他们在墙壁上掏了一个洞作为观察点,这要比在窗户口安全许多。
他注意着宁静的城市,天黑了好像回到了曾经,只不过人烟稀少。可如果到了白天,也像回到了现实。
余涟难以入睡,他索性躺在了大壮身后,闭着眼睛说:“睡不着,聊会天?”
值班本来枯燥,大壮不介意说说话。
“那个小胖子是谁?”
“是我的外甥。”
“也是贵族。”
“那肯定的。”余涟枕着胳膊翻了个身,“这还用问,百事通总在背后埋汰贵族,我都听烦了,什么时候他当着我的面说一句。”
大壮往后看一眼,那个小胖子是余涟的亲戚,也难怪睡不着了。他把视线放回到街面上,然后说:“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