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安目光瞥向房间角落的几个小厮,模仿着他们,微微低垂下头颅,身子些微佝偻着,像是一个被压弯了的枝干。
脚步声渐渐走近。
夏白安只隐约看见嫩黄青白交杂的长袍,还有一双镶嵌着金玉的长靴,他信步而来,并不算是恭敬的说了一声:“鹤先生,安好。”
老先生也异常冷淡:“岑大人何必来找老夫,你应当知晓老夫已经早不在官场混迹,今日到书院里来,亦不过是寻些个老朋友品茗对诗罢了。”
“此言差矣,以鹤先生的身份,在下自当是拜访过您之后,才可去见院长,不然,岂不是不敬。”
“油嘴滑舌,官场上的那一套,你倒是学得好。想当初你还在书院里读书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x33
老先生有意提到过去。
对面的岑依山当即蹙眉,可他嘴上仍恭敬的说道:“人,总是会变得。如今院长也是瞧不上学生我,可今日前来,的确是有要事相见,若是鹤先生能为学生引荐一二,学生定感激不尽。”
说完,便有沉甸甸的东西落在桌上,金器玉环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先生只是冷笑:“不过身外之物罢了。”
“那,鹤先生要如何才肯帮学生?”岑依山又问,言语急切。
“你来的理由。”
老先生问完,四周瞬间沉默下来。
良久,岑依山才出口:“鹤先生可听闻了林青崖将军之事?”
“所以?”老先生此时却突然站起身来,“你若非要这般一字一句的说,老夫也没什么好听的,来人,送……”
“且慢。学生就是为了林青崖通敌叛国的文书而来,鹤先生的话应该知道,皇上如今对大理寺也没那么放心,特意寻了院长来藏起文书,一直要等到大理寺审理的时候,才将文书交接。”岑依山急的满头是汗。
而老先生寒着脸打发出了所有人,只留下夏白安和另外一个小厮,重新落座。
“此事,与你何干?”
“林青崖通敌叛国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