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草草打发了岑依山,却叫来了其他的小厮耳语。
夏白安自觉不妙,匆匆从灌木丛里回到原位,整理好身上的草叶,恭敬的垂头立在一旁。
岑依山随之而来,他脸色发寒的盯着水榭,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但很快就看向了夏白安,见她发丝略微有些凌乱。
“怎么?趁着我去见人,你这小厮竟还偷懒了吗!”
“没……没有,只是方才听着那边有人窃窃私语,生怕吵了岑大人您的谈话,于是前去说了一通,没想到与人起了争执。”
夏白安赶紧解释,余光却瞥见角落里已经多了些小厮和护卫,似乎是在查灌木丛里有没有人。
岑依山则听着夏白安的声音,只觉得柔软的有些过分,刚想问问,就见几个小厮正在大肆搜寻灌木丛,他突然皱起眉头来,拂袖而去:“蠢货!难道还以为我与他谈话的时候,身边还安插了人吗,随他怀疑去,假清高!”
夏白安当即汗如雨下。
人家院长可不是假清高,而是真的清高。
毕竟他派人找寻灌木丛,提防的可不是岑依山的眼线,而是自己这只小老鼠。
以前她可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如今第一次这么做,她的小腿止不住的打颤,连带着身子也轻轻的发抖。
等回到小路上,岑依山突然回过头看她。
“你再说两句话,我怎么听着,你像是个女的。”
糟糕,他不会是听出来了吧!
易容倒是没问题,可她不知道变声,现在就算吃药怕也是来不及了。
该死的,她当时只想着自己一个小厮应该不用多说话,没想到方才自己露破绽。
她只好刻意压低了声音开口:“大人,我乃是鹤先生府里带过来的人,平日里的确不怎么做粗活,但的确是个男人,不然如何到书院里挡小厮。”
虽然说多说多错。
可这个时候如果少说,或者直接避开,嫌疑反而更加大。
岑依山打量着‘他’,发现这人说话的频次和腔调都没什么不同,只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