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打完,姜棉更是眼前发黑,不知谁是谁。
再醒过来时,姜棉发觉自己在祠堂里面,烛火幽幽,门看着像是被锁上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
碧珠喜极而泣,连忙凑上来给姜棉递水喝。
见趴着不好喝水,她便一点一点喂,不等姜棉问,碧珠就把之后的事和盘托出了。
“奴婢见小姐许久不归,就问了外头的人,说小姐被老爷罚了,正在祠堂里,奴婢又去求了老爷,这才能留在祠堂照顾小姐。”
姜棉一动就冷汗直冒,十个板子要了她半条命也不为过。
听了碧珠的话,姜棉眼神更是讥诮,就是碧珠不来也会有别的婢子,姜逸仁自然不可能让她死在这里。
“娘呢?此事不曾告诉她吧?”
碧珠摇摇头,“奴婢是和碧华一起出来的,方才已经让她回去了,和夫人说小姐今日是出府玩了,正巧碰见郡主,去岭南王府小住几日。”
姜棉松了口气,这些腌臜事,她是不愿搬到苏氏面前的,至少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是不能。
在苏氏心里,姜逸仁只怕还是那个少年郎。
“老爷可说了要关我几日?”姜棉侧了侧身子,疼的呲牙咧嘴。
“老爷说,待小姐出嫁那日再放小姐出来……”
碧珠只觉心疼,在她眼里,这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疼爱自己子女的,如今姜逸仁做的实在过分,可她只是个下人,就是心底这么想,面上也是说不出口的。
“也罢了,就当是清静两日吧。”
姜棉祠堂的地板上过了十日,能知道的消息都是碧珠问出来的。
她与蔚承安的庚贴已经交换,再过十五日不到就要成亲了。
就是真要成亲,自己恐怕还未能痊愈。
话分两头,姜月如今显然轻松的多,等日子一到,姜棉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苏氏这两日也派人问了姜棉之事,但都被碧华搪塞过去了。
姜府上下除了碧婷轩的人,几乎都欢天喜地,一派祥和。
只是如今姜月一事还在外头传,处于风口浪尖的东昌侯府却有了动静。
东昌侯竟带着一个道士亲自前去姜府了。
姜逸仁得知此事,连忙前去迎接。
“听侯爷前几日才回府,怎的有空到寒舍一坐。”
姜逸仁脸上堆着笑,再一看东昌侯身后的道士,心里更是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