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东昌侯亲自前来,只怕是来给姜月和蔚承安算姻缘的。
“姜大人说笑了,”东昌侯眯起眼睛笑着摆了摆手,“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和贵府的婚事。”
“想必姜大人也知道,犬子身患重病,时日无多,这位道长算过,需得找位八字相合的姑娘成婚冲喜。”
姜逸仁面色微微一僵,难不成是要姜月嫁过去?
“下官愚钝。”
“半月前,犬子正巧在道观碰上令爱和晋阳公主等人,令爱八字正与犬子相合,所以老夫也就托个老脸,想请姜大人交还承安的庚贴。”
姜逸仁是听明白了,东昌侯要姜棉嫁给嫡长子冲喜。
他自然是不愿的,于他而言姜棉是嫁不出去才最好,可如今东昌侯亲自上门,姜棉要嫁的便是嫡长子。
嫡长子意味着什么,姜逸仁自然明白,他原先是不曾听说有这个嫡长子,误以为蔚承安是世子。
现在知道了就更不想姜棉嫁过去,若是真的冲喜,让那世子活下来了,日后姜月在东昌侯府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并非是下官不近人情,只是小女对二公子情根深种,也实属没有法子了。”
姜逸仁把一个宠着女儿的父亲模样演的活灵活现,东昌侯迟疑了一会儿,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倘若是姜棉早已心有所属,他自然不能棒打鸳鸯。
再聊了几句,东昌侯便告辞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个婢子将此事报到了姜月耳中。
姜月连忙派人请了吴氏过来。
“娘可知道方才东昌侯来过了?”
吴氏面色微微一变,“自然知道,东昌侯的意思应当是要姜棉嫁过去冲喜,老爷有何不答应的?”
吴氏想的简单,等蔚承平一病死,姜棉就是寡妇一个,到时府中还不是姜月说了算?她的女儿也不必委身做平妻了。
姜月闻言只是摇摇头,却并未解释。
“娘可还记得先前爹爹说的话?不过几日姐姐就要嫁过去了,就是依爹爹说的,让她……”
吴氏听罢眼里带了笑意,随即点了点头,“娘去安排就是。”
这两日,在一众笑谈姜月和蔚承安的事中多了几句不同的声音。
字字句句都把矛头指向了姜棉,说是姜棉推着姜月出来替她遮掩。
亲眼见过的人自然不信,可耐不过百姓好奇深究,久而久之竟也有些人信了这事,一时间四下流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