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蔚承平咳嗽的厉害,一院里的下人连带着姜棉一宿不睡,来来往往端茶倒水,熬药煎药,弄的手忙脚乱。
苏氏听了动静,走出房门就见姜棉那处灯火通明,着实担忧不已。
“夫人,先去歇息吧,奴婢且去世子妃那看看。”
碧柳轻叹口气,“姑爷是这么个身子,但奴婢瞧着世子妃在侯府应当是过得好的。”
碧柳好说歹说,把苏氏哄回房先歇息,这才前去姜棉那处,刚一进门,迎面就撞上了端着木盆出来的碧华。
“姑爷如何了?方才夫人在外听着动静,险些自己过来看了。”
碧柳有些忧心,这一回门就闹出这般动静来,着实叫人难受。
眼见就快到鸡鸣时分了,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碧华往里看了一眼,小声道:“小姐才喂了药,如今应当是睡下了。”
“明日姑爷和小姐就要回侯府了,听是姑爷夜里呕了血,心肝都疼。”
碧柳一愣,长叹了口气,“姑爷这身子要养好也需些日子了。”M.
“小姐知道瞒不过夫人,你回去照实说就是了。”碧华说罢,端着木盆离开了。
里头渐渐没了动静,碧柳不敢深思,转身走了。
屋内,姜棉看着蔚承平,一时只觉得无奈,“世子是挺过来了,明日这事只怕又要传出去,说我命里克夫。”
蔚承平只是笑了一声,合了眼睡去了。
姜棉知道蔚承平身子不好,冲喜一事全是蔚承平杜撰,虽说不知为何这一世蔚承平活到了现在,但于她而言总归是好事。
此番折腾了不少人,连她自己都一夜未眠,看着憔悴了许多。
第二日要回府时,苏氏面带愁容,不知道的以为是她舍不得女儿,知道的却心思各异。
吴氏一早就听闻了昨夜碧婷轩的动静,更有婢子听到碧柳说蔚承平的状况,再看苏氏满面愁容,她心情愈发愉悦。
“你日后在侯府若是不如意,只管给娘写信就是。”
苏氏说着摸了摸姜棉的脸,鼻尖都是酸的,“切莫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不像话的。”
姜棉点点头,也不曾解释什么,蔚承平早早上了马车,偶尔还会咳嗽两声。
活脱脱一个病秧子。
又过两日,京中忽然传开了些别的什么话,说是世子妃回门当日便骄横跋扈,打了几个奴婢,煞气还冲撞了蔚承平,引得蔚承平病发。
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