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忽然笑出了声,她笑自己可悲,蔚承安至始至终都把自己当成那个任人揉圆搓扁的软面子。
好似这么说上几句话就能激起她几分愧疚。
“你如今知道了,话说完了吗?靠岸!”
姜棉深吸一口气,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按耐住滔天恨意的。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想将这个面目可憎的伪君子推进湖里,淹死他才好。
姜棉紧紧攥着拳,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我若是不靠呢?”
听了蔚承安这话,姜棉兀自笑了,笑的眼泪要溢出来,“你觉着你这法子万无一失,是吗?”
蔚承安眉心突突的跳,他皱起眉,望着姜棉的眼神愈发贪婪,原先在乡野中碰见姜棉,他便觉得姜棉有一副好皮相。
而今在京城中温养了这么些时日,姜棉出落的愈发动人,一颦一笑百媚千娇,只是原先姜棉一直温温吞吞,可如今这般模样却愈发吸引人了。
“既然如此,我便送二公子一份大礼吧。”姜棉冷笑一声,眼神愈发阴骛。
岸边仍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凤公主带着云柔追赶前头的船只,那船只已经快靠近湖中心,要瞧不清楚了。
“有人落水了!”
忽然一个女子尖叫起来,凤公主寻声望去,就见湖中心一个人影掉下了船,一颗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
云柔面色凝重,咬咬牙要船夫再划快些。
等到船只靠近湖中心,一只手忽然扒住了船尾,云柔骤然站起身去拉,探过去一看,正是姜棉。
姜棉浑身湿透,被拉上来时几乎体力不支,她侧过头看着那只没有动静的船,垂下了眼睫。
再一看面前两人紧张的模样,姜棉笑了一声,“不要紧,我自幼在河畔长大,自然是会泅水的。”
“哪里不要紧!”
凤公主回想起方才姜棉掉下水的样子险些喘不过气来,“你为何掉下去了?可是里头的人推你下来的?”
姜棉闻言摇摇头,“是我自己跳下来的。”
云柔和凤公主对视一眼,让姜棉入舫休息,又命船夫靠近那艘船,蔚承安却恰巧从里头出来,他站在船尾往水里看,好似才回过神来。
凤公主怒意冲天,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里头是个蔚承安,当即怒斥道:“东昌侯府如何出了你这么个东西!她就是你兄嫂也断没有私下相见的道理!你还将她劫了去!”
凤公主险些对着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