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上骂祖下骂宗,好在还知晓那些话说不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蔚承安被凤公主吓了一跳,呆滞回过头去看,好似才发觉自己如今的处境,一时竟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来。
云柔面色格外冷淡,她如今还有气度已是难能可贵了,“二公子,今日之事你无论如何也要给个交代才是。”
待船靠岸,云柔摁住了凤公主,轻轻叹了口气,“此事不劳烦公主,我与东昌侯府还沾半点亲缘,于情于理合该我送棉棉回去处理。”
凤公主就是再咽不下这口气也只得同意,她与姜棉说到底也不过是好友,对着旁人抱怨几句尚可,真要闹到侯府去,那就是插手了家事了。
更何况姜棉也承认是自己跳下去的,凤公主不好再多言,只得负气离去。
东昌侯府内,姜棉被云柔送回院里时正巧碰见蔚承平,一路风吹,姜棉脸色已经苍白了不少。
碧珠吓了一跳,连忙去备姜汤热水,又给姜棉准备了身干净衣裳,跟着姜棉先行回房了。
云柔看着蔚承平更是恨铁不成钢,“你如今身体不适,不跟着棉棉出去也就罢了,左右派个人跟着去。”
“今日棉棉若是不会泅水,早早就淹死在那湖底了。”
蔚承平闻言指尖微微收紧,向屋内看了一眼,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多谢郡主搭救。”
云柔一噎,生生被气笑起来,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这些年你变化何以如此之大?”
蔚承平不说话了,只看着云柔,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夹着什么别的感情,云柔看不明
M.白。
“郡主说笑了,兴许是这些年不曾和岭南王府来往,郡主这才觉得变化大了。”
蔚承平的语气格外生硬,一口一个郡主,云柔捏了捏帕子,一时更是不知如何接话。
幼时蔚承平最后送来的一封信,云柔至今不曾打开看过,父亲百般嘱咐莫要再跟蔚承平往来,她只得就此搁笔不再送信过去了。
“罢了,我今日来不是同你吵的,”
云柔轻轻叹了口气,“棉棉落水一事,你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来。”
待姜棉穿戴整齐喝了姜汤,这才跟着蔚承平入了正堂,如姜棉所料,东昌侯也是在的。
如今在东昌侯眼里,她就等于蔚承平的性命,她一出事,东昌侯定然不会不管。
“好好的舫游,又怎会落水了?同乘的又是谁?”
东昌侯瞧向姜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