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公主自从上次在宫里遇见姜棉,本想替晋王出气,冤枉她偷簪子,谁知不仅没落实她的罪名,反倒自己折损了一个贴身宫女。
事后她气了好几天,又听说晋王因瘟疫一事被父皇不喜,连累的父皇也不待见母后,初一晚上居然是在嫔妃屋里过的夜,害得妃子们私下里都笑话母后,她更是气得一佛升天,早想找姜棉报仇了,如今见了,更是连公主的仪态都顾不上。
刚才一见姜棉这四平八稳的样子,她心里就一股气往上涌,如今索性一股脑的酸话冒出来,就想看看她被羞辱后还能不能维持她世子妃的体面了。
谁知,姜棉听了这话,好像根本没明白她话中的深意,抬起一张美玉生晕的脸看向皇后。
虽然陶阳公主那话是对自己不敬,可却是跟皇后说的,她倒要看看,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该如何面对她女儿这番话。
皇后果然脸色有些阴沉,不悦的瞥了陶阳一眼,沉声道:“陶阳,不许无礼。”
她这个女儿真是被惯坏了,都快嫁人了还如此沉不住气,在宫里尚且能护着她,可一旦去了宫外,她又能护得了几时呢?
心里腹诽了几句,更是觉得姜棉心性不简单,相比世子妃这副岿然不动的姿态,她的女儿像是比人家少活了好几十年。
心念一转,皇后抬手,将腕上一幅羊脂白玉镯子褪下来,“世子妃莫见怪,本宫这女儿被惯坏了……这是整块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当年本宫大婚时戴的,今日便作为你被封诰命的贺礼吧。”
说完,将镯子递给身旁的宫女,示意给姜棉戴上。
见宫女走来,姜棉立刻起身,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一幅娇羞之色恰到好处,心道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吗?
口中却谦虚道:“娘娘如此厚爱,臣妾怎担得起。”
“你就收着吧,如今瘟疫祛除,全亏你的药丸,便是再怎么赏赐也不为过的。”
皇后语气殷殷,在说到瘟疫的时候,完全没有提及晋王一案的意思。
陶阳刚才被轻叱了一声,此刻却浑不在意,又讥讽道:“母后赏赐,世子妃收着便是了,瞧你方才似有惶恐之色,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收母后的贺礼吗?”
没完了是不是?
姜棉心中大骂,脸上却笑得明艳了些,温声道:“娘娘母仪天下,臣妾确实心中惶恐,拘谨了些,至于瘟疫一事,乃形势所迫,莫说臣妾是世子妃,便是普通农妇,也该出一份力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