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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孩子,她有她的想法。若她真要离开,难道他可以自私得要求她留下来?
“你怎么想?”
简简单单几个字,他用了好大的力气。
灵府看得出崔元庭刚才经过了一番思考,但却不知他究竟怎么想,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想,贴身护卫我不及程瑞,刑狱之事我也没有经验……”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看凶案现场了……
“上一次放粮,这一次的回纥军,县衙乃至百姓都面临钱粮紧缺的困境,我想如果官府和百姓都富足起来,很多矛盾也就自然消失了。”
“所以,我想以后多跟元庭兄学一学如何富民安境。”
作为穿来的,灵府很知道经济基础的重要性。所以,别的都等等,先抓经济建设吧!
崔元庭听得一喜:她不离开!
>这真是太好了。
随即,他惊讶于灵府的见识通透。
楚邑县最大的危机,其实也是博睢叛乱后大宣面临的整体性危机,那就是人口减少,土地荒芜,民生凋敝。
简而言之一个字:穷!
蒋县丞、潘五郎之流说到底,是盘旋于饥穷百姓头上豺狼秃鹫。
豺狼秃鹫固然要赶跑,但百姓之饥、百姓之穷才是根本要解决的问题。
这也是崔元庭腾出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
他们又一次不谋而合,想到一处了。
崔元庭看着灵府,笑容真诚又舒畅:“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隔着水廊,阿云手里揪着一截嫩柳,又嫉又羡地看着那一双人有说有笑。
崔县令多好看的人啊,他什么时候能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什么时候自己能与他站起一起说说笑笑呢?
这种想法不是第一天才有的,甚至也不是崔县令来之后才有的。
是,她是一介官婢没错,可难道官婢就要一辈子圈在内衙这一小方田地中,永远为人奴役?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来路,自己的父亲也是向崔县令一样的正经大宣官员!
她本来也是官宦家的小姐,虽然父亲获罪,家产被罚没,子女被籍没入官,但她也还记得十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