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两个人都不再关注彼此,然而却有一个人始终关注着他们。
壶流河对岸,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的盛王府队伍迟迟没有动身。
见盛王一直盯着那对男女,心腹属官上前道:“王爷……”
“嗯……”盛王阴沉地应了一声,“医官替世子和世孙都检查过了?”
“禀王爷,都检查过了,世子和世孙一切安好,并未有任何受伤。”
盛王冷哼一声:“堂堂世子世孙,被劫掠了这么多天,受了多少惊吓屈辱!”
他眸光越发幽暗阴晦,“不报此一箭之仇,孤王难以咽下这口气——”
属官一惊:“王爷,此时不宜多生事端……”
“哼哼,”盛王冷笑地看了他一眼,“本王从不留隔夜仇,一向都要看现报!”
属官皱眉劝道:“汾阳王在此,他们的人马也都到了,又不许咱们大军随行,这时动手,我们难有便宜。”
盛王侧眼打量着属官:“谁说本王要对汾阳王动手?”
“那王爷的意思是……”
“强弓手带了么?”盛王低沉问道。
“回王爷,按您的吩咐,让他们混在侍卫营带着呢,包括最强神弓手聂召。”
“好!”盛王捋髯冷笑,“告诉聂召,主船舱板上立着的那个白衣女子就是杀掉他弟弟的仇人挚爱,只要他能将其射杀,便足以让杀弟仇人生不如死!”
属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两年多以前,王爷曾派出一批杀手前往楚邑,意欲在途中劫杀即将赴任的楚邑县令——崔元庭!
然而没想到崔元庭命大本事也不小,竟然没有死在杀手手里,反而差一点将盛王派出的人手消灭殆尽!
聂召的弟弟,也是盛王麾下的一名出色的强弓手,也被安排在那次刺杀中,然而最终连尸骨都没能接回来。
此事也是神弓手聂召之心头大恨!
听到盛王命令的聂召将双拳攥得咯咯直响,有人将他特制的神臂弓抬了上来,另有一堆人各按方位见聂召身型掩住,以防对方察觉。
主船舱板上,灵府默然伫立,凝望着滔滔浊流。
卢延纵挽着一件雪白的貂裘斗篷,从后面为她披上。灵府一动不动,仿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