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庭身边。
“别走心,盛王那老东西就是等着看你的热闹的。”
“你怎么来了?”崔元庭极力收回神,望向尹文珍。
“你失踪后,我和公主用尽了方法打听你的下落,而后与灵府姑娘联络上……”尹文珍顿了顿,窥着崔元庭的神色,试着道:“灵府姑娘对你一片真心,天日可鉴,等咱们脱了这龙潭虎穴,有什么话再说清楚不迟。”
崔元庭不觉苦笑,他哪里还有什么话可以对灵府讲?
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出的抉择。
灵府究竟单纯,她不知那晚汾阳王与盛王和他的谈话内容,从没有直面过帝王心术,也不了解大宣内部暗潮汹涌的各部博弈,更不明白若以后跟着他这是非之人,将会面对怎样波诡云谲的命运……
>他再不能给她一个安稳光明的未来,甚至不知能陪伴她到何时,此身已不由己,他惟愿她忘记他,重新获得一个可期许的未来。
他知道她定然很痛,可是和长长的一生相比,这些痛早晚会过去的。
会的。
……会吗?
他忽然问自己,真的会有一天,他能抚平心上巨大的伤洞,淡然接受失去灵府的现实吗?
不,他不会,到死也不会——
可是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三行人马行了十数日,终于到达朔州边界。
壶流河丰沛壮阔的河水自上而下,冲刷着沿岸的土地,带来大量浑浊的泥沙。
提前侯在那里的武宣精锐营谨慎“卫护”着盛王世子父子。
直到看见父子俩全身完好,精神也尚可,盛王那张老脸才缓过一丝温度。
兵马分畔,三方尽量体面如约地交换了人质。
崔元庭与汾阳王一道,走旱路西向回京,盛王则要带着儿孙东返云州,而卢延纵则带着灵府与武宣精锐乘大船沿河南下,返回潞州。
各人都有各人的去处。
自从挥剑断情后,灵府始终没有再与崔元庭朝面,自那日后的十数日行程,他们就像互不想干的两个人,各行各的,仿佛陌生人。.c0m
此刻,两人一个骑马,一个乘船,此后天南地北,再无瓜葛。
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