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摆了摆手,自己当然不会怪他们,那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闻言,陈广陵这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摸出一包烟抽出两支和卫燃分了,点燃之后猛嘬了一口说道,“那就行,等下我们送你去酒店休息休息,之后再耽误你一两天把各种手续跑一下,以后这小楼就托付给你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陈广陵的妻子便发来了消息,见状,陈广陵立刻拔了热水器的插头,带着卫燃下楼,锁了这小洋楼的院门之后,跟着陈广陵的妻子钻进了一辆网约车里。
“我们不等等洛象和柳老先生了?”卫燃关门之前问道。
“不等了,等下我们去酒店门口汇合。”
陈广陵的妻子解释道,“刚刚柳老先生来电话说,陶老爷子的遗体明天上午火化,我们过去最后看一眼,然后他就带着陶老爷子的骨灰走了。”
对方如此安排,卫燃自然不好说些什么,老老实实的任由他们两口子把自己安置在了相距不远的一座酒店里。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陈洛象已经搀扶着柳老先生在门口等着了。
一行人简单的沟通了几句,约定好了第二天的时间之后,这就各自回了房间。
也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有时间重新戴上戒指和手表,顺便给发来信息的穗穗拨了一通视频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介绍了一番。
转天一早,卫燃离开酒店之前,特意从金属本子里取出那台禄来双反挂在了脖子上。
跟着柳老先生以及陈广陵一家分乘两辆车赶到殡仪馆的时候,陶老爷子的遗容已经经过了专业的整理和化妆,以至于看起来反倒比生前更加精神了一些。
“让我给他拍一张遗像吧”卫燃看着柳老先生请求道。
“也好,就麻烦你了。”特意换了一身黑色长衫的柳老先生点了点头,同意了卫燃的请求。筆趣庫
找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借来一把椅子,卫燃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给一脸安详的陶老爷子拍了一张遗像。
在哀伤的音乐中鞠躬送别了陶老爷子,这仅有的过来送别的五个人也陷入了沉默。
在沉默中显得格外漫长的等待过后,一包骨灰被工作人员送出来,又被柳老先生亲自装进了曾属于古琴幽泉的琴盒。
最后看了眼放在琴盒里的那本薄薄的相册,柳老先生叹了口气,缓缓扣上了盖子,接着又从他的包里取出一卷提前准备好的宣纸和一瓶浆糊,在陈洛象的帮助下,仔细的封住了这琴盒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