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日。徽州总庄的库房和账号均被动过。目前已查得丢失了部分钱财流向的账本。”
常蔚倏然凝神,抽了信纸在手。
常贺继续道:“咱们的账虽然做得严密,但是这个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这些事是谁干的?为什么他们会盯上钱庄?而且,为什么会是京城前去的人?”
常蔚从信上抬起头来,脸上已渐显惶惑之色。“你的意思是,韩家干的?”
“镇国公背靠皇上,以夺取防卫署归属权公然挑衅兵部,韩陌追查袁清一案,已经直接进宫面呈了皇上,如他取得铜箱中的证据为真,那其中一定有很要紧的证据。如他取得证据为假,那么他进宫做这场戏,至少也说明袁清一案,皇上一直未曾放松。韩家的嫌疑还不够大吗?”
常蔚把信攥成了纸团,往前走出几步,忽道:“苏家那边如何?”
“苏祯已经没问题了。只不过我怀疑,他能不能办成那件事还不好说。”
常蔚咬牙沉气:“苏绶可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老狐狸啊。”
“再狡猾的狐狸,也终究逃不过猎手的捕笼。苏家那边我们已经布好了埋伏,就看苏绶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只是——”常贺说着又看向他手里攥着的信,“父亲,韩家这边,不能再犹豫了。徽州和淮南两地的情况,一定和韩家有关!”
常蔚把负在身后的手放下来,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镇国公去了中军都督府,自上番罗智与韩陌结的那个梁子,后来一直无波无澜,也太平顺了。——你去把鲁先生他们几个请过来。”
“是。”
常贺当下转了身。
晚风轻拂的窗下,一道身影夹在横斜的树枝影里,悄声地隐在了暗处。
……
时值夏日,这些年京城里又不曾宵禁,一到夜晚出来乘凉散步的人们多不胜数。茶楼酒肆生意火爆,商贾们赚的合不拢嘴,但也因此而滋生出不少恃酒滋事的纷争,五城兵马司增加了巡逻的次数,衙门里捕快值夜的频率也增加了。
南城西大街上,两旁宾客不绝的食馆中夹着的茶棚里,坐着啃卤鸭腿的韩陌与宋延杨佑等一干人。
这一带属于案情多发地段,这几夜他们几乎天天都要在此蹲守一番。
韩陌不紧不慢地啃着鸭腿,双眼一面睃视着路过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