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他喝了口酒,说道:“去徽州的人什么时候到京?”
“明儿一早就到了。”宋延摇开了扇子,“常家在徽州安插的人还挺机警,追了他们有百余里,为免节外生枝,他们绕了远路。不过,据说只拿到了几本账本,虽然有可疑之处,但却没有直接指向常蔚。恐怕是不能直接做为击垮他的罪证。”
“他这几日,看到防卫署换机括,没有反应?”
“没有动作,不过,前两日国公爷把兵部原先派在那里的人给调出来后,听说他在兵部衙门发了通肝火,问罪了几个官员,然后,事后这两天,也没有后续。”
韩陌把酒杯在指间挪动:“没有后续可不是个好消息。”
宋延点头:“他不应该是个坐以待毙之人。只是,如果他们想反击,你觉得他会挑哪个点下手?”
韩陌双瞳里映出沿街灯火的光芒,他眼着面前的酒杯,许久之后才抬起来送到唇边。
然而酒水还未及入口,这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骚动,先前还从容行走的游人骤然惊慌起来,凌乱的脚步声里夹杂着声嘶力竭的惊呼声:“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