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怕不是得了见不得人的病吧。”
“你放肆!”
庄子萱一把挡开了她的手,
“我敬你是父亲续弦的妻子,喊你一声姨娘,可没有允许你毛手毛脚,要来拉扯我的病人,这医馆是行医的场所,如何有你说话的地方?”
本来在朝堂上受了诸多肝火没处发泄,偏有人赶着来讨一顿骂。
没想到这徐氏还来劲了。扯着嗓子大骂起来。
“你!不就是得了个什么九品芝麻官儿么,我哥哥也是当官的,轮得到你在这里欺辱我?”
庄子萱勾起嘴角一抹凛冽的弧度。
徐氏出身门第也不算不低,可行动举止全然没有家门风范,处处透出一股小家子的气息。
“你哥哥,你哥哥现在跟你有什么关系?既嫁作人妇,就该安分守己,姨娘如今又剩下几分体面,敢在这里教育我?”
听闻此言,徐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起毛来,豁啷一下掀了杯子,碎瓷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
“小蹄子,你不要太过分!”
庄范听到了这声炸响,忙不迭出来查看,就看见两人这副样子,他上前拉开女儿的手,不悦的看着徐氏数落。
“你少说几句吧,你看看你现在跟个泼妇一样,哪里还有半分身份体面。”
谁知这她此日竟发了大疯,连庄范也不放过,她干笑了两声,眼泪顺着眼尾的皱纹蜿蜒而下,将脸上的脂粉都晕开了。
“庄大夫现在又来做好人,你和她又有什么分别,都是这副神情,这副样子,我的身家哪样配不上你?跟着你这么多年没见过什么好脸色,你庄范办砸了事落得要满门抄斩的下场,我却也得跟着你一起见阎王!”
“你!你这个泼妇!”
庄范脚下虚摇两步,指着徐氏的手指不停地发抖。
这坐堂的大夫和夫人打起来了,自然也没有心情给人家诊病,堂内的一众病人谁也不想犯在庄大夫的气头上,少顷如鸟雀散。
徐氏越说越生气,她从头上拔下簪子来,指着自己的喉咙嘶吼出声。
“对,我是泼妇,可你又是什么,自己的妻女不知维护,临了了却要我们直着脖子等死,气节?气节能当饭吃?畜生还知道给自己生的娃娃遮风挡雨,庄范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怎么,如此嫌我,不如我今日死给你看!”
庄子萱看着父亲脸色青白难看,怕他真的被这徐氏气出个好歹,忙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