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鼓,是边警,边境有敌军来犯!”
敖霄紧紧盯着窗外阴沉的夜色,目光如剑,直刺云幕。
顷刻之间,他便迅速进入了备战状态,整个人蓄势待发。
庄子萱替他拿过了佩剑,心中隐隐的有些紧张。
“侯爷,这就要出宫去么?”
敖霄看了看她,将肩膀上的披风解下,围在了庄子萱身上。
他粗糙的拇指略过她的唇际,一双星目冷浸寒潭,却带着关切的意味。
“陛下估计会掌灯议事,最近这宫里不太平,将士都要披甲守夜,你就呆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这宫中接二连三的出现刺客,现在又有敌寇犯境,的确不得不让人揪心。
庄子萱看着敖霄的背影消失在夜色当中,只觉得肩膀上的披风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和淡淡的药香。
……
坤宁宫的太监和宫女今夜的脚就未曾沾地,一群人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伺候梁帝起床。
福安面有菜色的跪在纱帐之外,不住的磕头。
“启禀陛下,有紧急军报要面呈天子,请陛下速速定夺!”
“到底怎么回事?朕只不过睡了一会,就有贼人犯境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朕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了?”
乌眼鸡皇帝披衣坐起,青黑的脸上尽是倦容,福安满头冷汗站在一旁递上了茶碗,一副公鸭嗓子颤颤巍巍道:
“陛下稍安勿躁,想必只是边境上的一些小摩擦,不是什么大事。”
他话音刚落,一只枯瘦的手便掀飞了茶杯盖。
所幸坤宁宫的地毯十分厚实,这茶杯盖只是滚了出去,未曾打碎,只听得纱帐内梁帝一声爆喝。
“蠢材!大半夜的都闹到宫里来了,不是大事,难道不能等到天明?你去,即刻叫敖霄来!”
福安吓得连连叩头,连滚带爬的往外退去,还没跨出门槛就见冠军侯已经站在了殿外。
他目光略过了福公公,弯腰捡起脚边的茶杯盖,声音一如往常镇定自若。
“陛下不必担心,有臣在,有承州三十万将士在,我等愿誓死捍卫国门,绝不会让敌酋越雷池一步。”
见敖霄来了,乌眼鸡皇帝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深知若是打起来可仰仗的只有此人,他吩咐左右卷起帘子,面色和缓的看着敖霄。
“深夜劳动冠军侯,还望见谅,实在是事态紧急,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