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敖将军知不知道是何人犯境?”
“尚且不知。”
梁帝在痰盂里咳出了一口浓痰,厉声吩咐道,“去,开宫门,朕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进犯我大梁!”
果然有了冠军侯保护,喊出来的声音都多了几分中气。
传令官一叠连声的喊出去传人,敖霄则侍立在梁帝身旁,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一众军士做好防控布卫的工作。
没过多久,刚刚挨了板子的太子也来了,他嘴唇灰白,血迹已经浸透中衣,虚弱的在梁帝面前行礼。
“柴巍,参见父皇。”
乌眼鸡皇帝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挨了板子不好好躺着养伤,还过来做什么。”
“社稷有难,臣就是罪人,个人的伤病又怎么能与国家的事相比——”
太子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这一开口就没有结束的时候,殿内一时间回荡着太子如同念经一般的声音。
一群人各怀心腹事,胆战心惊的坐在殿内等着,却没有等来边境送军报的敕使。
来的人是七皇子和五皇子。
柴爻一进来就见梁帝的脸色青白难看,脖子上的伤口还贴着纱布,殷虹的血迹触目惊心,免不得心下涔涔。
站在他身后的七皇子从一进来脸上就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可在听到梁帝开口的一刻,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你笑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今夜朕病了,你就起了什么别的心思,想着朕万一龙御殡天,好有你的喜事?”
梁帝明显心情不佳,冷冷天音垂落时,底下跪着的两个儿子自然只能叩头谢罪。
“父皇恕罪,儿臣万死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梁帝阴冷的目光率先刺向了柴恢,他振了振袍角道:
“小七,你今晚来干什么,难不成你和林丞相女儿的婚事又出了变故?”
柴恢咽了口唾沫,一双手有些微微颤抖,他脑子里莫名闪现了一个清丽的背影。却不是林若敏。
他本是追着庄子萱一路到了宫门外,可是却被下钥堵住,在门外苦敲无果,使出浑身手段好不容易进了宫,没想到乌眼鸡皇帝正在等着。M.
柴恢心下暗道,要是实话实说自己是为了找庄子萱算账才死命往里闯,父皇非生吞了他不可。
正在犹豫,听得乌眼鸡皇帝又开口了。
“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了哑巴吗?”
梁帝阴测测的目光盯得人发毛,殿内死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