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起,嘴角还流着口水。
“就算你仗着我喜欢你,也不能随便进人家屋子不是?”
七皇子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来,枕着手盯着庄子萱看,一双眼睛眯了又眯,还不甚清醒。
“你眼瞎了,这可不是什么**寝殿,这是我家!”
庄子萱腾的一下冒起火来,她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节,什么王孙公子的贵胄,只恨不能劈手给柴恢一巴掌。
“哎,真好看,骂人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只可惜,你怎么就看上敖霄这个剑把式了呢?他有什——么好?”
柴恢打了个哈欠翻身过去又睡了,庄子萱还没来得及说出下句话,就听见他呲呼呲呼的打起鼾来。
“哎你——”
“大早晨,就发这么大脾气,是哪个不长眼惹小庄大夫生气?”
这一折腾敖霄也醒了,按着眉心揽着她的腰,声音缱绻勾得人心动。
“喏,就是床上这个,你说他醉的不省人事,是不是我打他一顿他也记不得?”
“理他做什么?笼中鸟而已,小时候阿爻和我在御花园里疯跑,他羡慕,就向我们丢石头,可他还是出不来,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什么出不来?”
庄子萱一阵狐疑,一抬眼看见面色通红的军士还在门口等待敖霄的回复。
他站在外面等了半天,只踱进内堂一步就看见敖霄抱着庄子萱,两个人腻在椅子上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侯爷,还是先说正事。”
庄子萱不动声色的从敖霄怀里滑出去,向他简要说明了那军士的来意,敖霄的反应没有想象中的大,似乎经过昨夜柴恢失踪的事,京城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意外。ωωw.
“你估测的不错,今日本来也该我京营戍卫比武招亲大会,现在只怕这大会办不成齐衰倒要先制起来了,希望不要真的走到那一步才好。”
庄子萱心里愣了片刻,方才想起来,这齐衰是服丧用的丧服,看来敖霄是设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宫中有人丧命,天下缟素。
她脑海里浮现出柴淑公主天真的笑靥,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恻恻。
一国公主总不至于就这样命丧虎口吧。
正胡思乱想间,只见门外一人闪身进来,微微施礼,动作神态有种令人厌恶的熟悉之感。
逆光只能看见个剪影,可庄子萱不甚清明的脑子还是立刻反应过来,是乌眼鸡皇帝的御前太监福安!